那個挑事的男人一聽程芝芝要做醫療事故鑒定，頓時心慌不乾了，準備出口臟話。卻被警察一個眼神製止了，秦熠也稍稍往前了一步，準備隨時給他一拳。
“你們跟我回局裡一趟做筆錄。”領隊警察公事公辦的，要把幾人都帶走做筆錄。
秦熠拉過程芝芝：“你告訴我們地址，我們自己過去。”
領隊警察抬頭盯著秦熠看了片刻：“留下你們的身份信息，電話，地址是漢城市公安局複興路分局。”
隨後，嚴肅的命令另外幾個人跟著一起離開了醫院。
程芝芝收拾東西，和護士長以及幾位同事打了招呼後，跟著秦熠一起下樓。
去停車位找到車，兩人開車前往分局做筆錄，簽字，等待後續安排。
前前後後花了兩個小時，回去的路上，程芝芝接到了主任的電話。
“小程啊，不必太擔心啊，隻要我們自己做的沒有問題，就不怕他鑒定。但是，結果出來之前呢，我建議你先休息幾天。現在的病人啊，獲取消息的途徑變多了，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會過度反應。你手上管的病人多，平時手術也多，趁著這個時間，好好休息休息，調整下狀態，怎麼樣？”
程芝芝把電話扣在耳邊，聽著主任在那邊的絮絮叨叨，一時沒有任何言語。
“喂，小程，你在聽嗎？”主任久久沒聽到她的回複，不禁問道。
程芝芝深吸一口氣：“我在聽，主任，我聽您的安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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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任歎氣道：“小程，老師我謝謝你的理解。現在醫患關係很緊張，容不得醫護人員出一點錯。醫院裡每天，因為服務態度不好，或者醫保報銷比例少一點，病人都要鬨翻天。你彆想太多，你的業務能力我們大家有目共睹，但是也需要在事上多磨練，這次就當是給自己在將來從業的路上，增加一點經驗值吧！”
程芝芝咬了咬唇：“我理解的，主任。我會趁著這段時間好好休息，也學習下充充電，回來後繼續加油。”
主任聽完，鬆了口氣，笑聲透過話筒傳到這邊：“好樣的，好樣的，小程！”
兩邊又繼續說了一些其他方麵的事，全程程芝芝隻作為一個聆聽者，偶爾發表下意見。
掛斷電話後，她側眸看著窗外。
一路倒退的街景和建築物，行人匆匆而過，像是一部默劇在這個城市，每時每刻都都在上演。
“讓你休息對吧？”秦熠看著前方的路況，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。
程芝芝淡淡的回了一個‘嗯’。
車子行至紅綠燈路口，秦熠緩緩踩了刹車，慢慢駐停，80幾秒的紅燈，他拉下了手刹。
他右手搭在扶手箱上，左手扶在方向盤上，食指點了點：“多久沒休息了？”
說著話，他回過頭看著她的側臉。
程芝芝回過頭，側眸不解的看著他。
秦熠笑了笑：“很久沒休息了吧，據我所知你們醫生護士，天天泡在醫院，耗在工作上。是不是下夜班都沒有休息的？”
程芝芝歎氣，幽怨的開啟吐槽模式：“何止下夜班都沒有休息，周末彆人睡懶覺的時候，我還得趕去查房。下了夜班，交完班上午還得管我的病人，還得一個個查房安排好，下午才能回去補補覺。前兩次和你出去打球，都是頭一天晚上沒什麼事，在值班室睡了會兒，第二天才沒困成狗。”
聽著她語帶滿滿的嫌棄，又有些無奈的吐槽，但也僅限於吐槽而已。
就像小孩兒吐槽自己的老師，明明是各種不滿堆疊，一吐為快後，又認認真真的開始學習。
秦熠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類似寵溺的笑容，眼睛裡盛滿了柔和的光，細細的描摹著她的側臉，她的睫毛，她的唇……
程芝芝回頭看了眼後麵：“走啊，後麵車在滴你耶！”
秦熠這才在她的提示下，猛然醒過神，眨眨眼吞了吞口水，回正身體，鬆手刹，啟動車子。
他剛才竟然又盯著她看入了神，他的心也不自覺的在砰砰砰亂跳個不停。心悸又慌張的情緒，被他掩飾在平靜無波的外表之下，內心的波瀾壯闊隻有他自己知曉。
手握緊了方向盤，鬆開，又握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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