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霄鬆開莊柔的手,安撫性的拍了拍,隨後上前兩步。
站定在於逸塵身前,微微湊近他的耳側說道:“我會不會一帆風順不重要,因為我知道沒有人是一帆風順的。而你,能不能在於家長久的立足,就不一定了!我也聽說了,你老子很看重這次和誌成的合作。如果,你不想到最後,仍舊回到十年前的樣子。一無所有,無能為力的像隻死狗,那你就放馬過來吧!”
馮霄的聲音低沉卻緩慢,他不怕有對手,就怕對手不夠強大,可顯然於逸塵這個對手,還不夠心狠和強勢。
仿佛可以預見到,於逸塵和馮霄鬥到最後,隻會是他單方麵的一敗塗地,一無所有。
他背後的於家,是不會做螳臂當車的事。在絕對的實力麵前,他們隻會選擇犧牲本就可有可無的東西。
可是於逸塵不甘心,即使最後注定是失敗,他也要去追逐照亮過他晦暗人生的那束光。
“那你就等著接招吧,於家對我來說算個屁,垮了就垮了。可是垮之前,能用來惡心惡心你也挺好的,哈哈哈!”於逸塵開口的話語中,透著近乎瘋狂的偏執。
他話是對著馮霄出口,眼神卻盯著不遠處的莊柔。眼神裡流瀉出的狂熱和興奮,像鎖定了獵物的捕獸者,讓莊柔感到不適,她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。
馮霄不想再過多的,與他產生口舌之爭,於逸塵就是一個瘋子,瘋子怎麼可能會害怕呢?
馮霄退回到莊柔身邊,拉起她的手,轉身朝著玻璃大門外走去。
莊柔回頭看向門外的時候,餘光裡捕捉到了一個人影,速度極快的縮回了身子,等她轉回目光再仔細看的時候,卻什麼都沒看到了。
馮霄察覺到她的異常,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那處:“怎麼了?”
莊柔搖搖頭:“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影,有點熟悉,但是仔細看又沒了。”
馮霄聞言,頓時警惕起來,他轉頭看向於逸塵那邊,除了盯著他們的目光,一如既往的偏執又極端,他還保持著剛剛的站姿沒變。
走到公司露台外的台階處,莊柔再次看向剛剛看到人影的那個位置,什麼都沒發現。
“走吧,可能是我看花眼了。我累了,回去休息吧!”莊柔收回視線看著馮霄說道,她臉上的倦容很明顯。
懷孕初期,激素的波動讓她的睡眠受到了影響。總是多夢易醒,還會無緣無故的情緒低落,雖然她極力的在調整自己,但是有的時候難免的會力不從心。
馮霄擔憂的點點頭,拉著她的手,把她送到副駕駛的座位上坐好,給她係好了安全帶。
馮霄的車開上主路,慢慢的加速開遠的時候,杜月如才從藏身的大花壇後麵站起身。
她飛快的跑向路邊停泊已久的出租車,拉開後車門,迅速鑽進車裡。
司機師傅從後視鏡裡看了看她,不解的問道:“姑娘你這捉奸的,都逮到你男朋友和那個女的現形了,怎麼不上去好好理論理論呢?你自己還東躲西藏的,這叫什麼事兒?”
杜月如撥頭發的動作一頓,臉部的肌肉有些僵硬,她極力的調整,做出傷心憂鬱的表情,低下頭輕輕的說道:“我男朋友他愛麵子,不能這樣做,會破壞他的形象。一定是那個女人纏著他,現在我有了照片證據,後麵就好辦了。”
在司機師傅看來,她自己都已經弱勢到底了,卻還要維護男朋友的尊嚴,簡直就是可憐至極。不禁又多說了許多,同情杜月如,咒罵莊柔和馮霄的話。
杜月如委委屈屈的低著頭,作勢揩著淚水,實則她的眼睛裡算計滿滿。掌握住了重要的信息,就是拿捏住了莊柔的命脈。
原以為她就是利用自己的外表和氣質,吸引住了馮霄。倒真是沒想到啊,還有個翼博科技的於總在這等著。
真是紅顏禍水,水性楊花。
不過嘛,馮霄動手打人,打的還是翼博科技的老板,這一場為了一個女人的撕逼大戰,豈不是價值連城?
杜月如收起了自己的綠茶表演,不再回應司機的絮絮叨叨,她側頭看著窗外的高樓大廈,嘴角露出了誌得意滿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