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清清和李平先後走出包間時,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。樓層除了專職服務包間的服務生外,其他人員走動的極少。
所以門一打開,阿昭就聽到了。他立馬起身打開門,從隔壁包間走出來。這動靜引起了古清清和李平的注意,兩人紛紛回頭看向他。
隻見阿昭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,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那套,隻不過穿的時間長了有些發皺。
臉上原本白皙的皮膚也是暗沉的很,一副胡子拉碴的樣子,看向古清清的眼神帶著濃濃的委屈和難過。
活像一隻,被主人拋棄了的大型犬。阿昭走到古清清麵前停住,嘴唇顫了顫。
“清姐,你……你是不要我了嗎?”
他說這話的語氣,簡直是委屈至極。配合他低垂的頭顱和沮喪的表情,讓一旁的李平看了直皺眉。
“你彆裝可憐,滾……”
“李平,你去忙你的。”
李平剛往前一步準備把阿昭驅趕走,古清清就及時製止了他,並眼神示意他離開。
李平皺眉不爽,但也無可奈何,警告的看了一眼阿昭後,轉頭離開了樓層。
古清清抬手撫了撫阿昭淩亂的劉海:“這是委屈了?”
阿昭順勢抓住古清清的手,怯怯的說道:“清姐,我要是走哪裡做的不好,你一定要告訴我。”
古清清聞言笑了:“你挺好的,沒哪裡不好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還想留在我這兒,就不要拈酸吃醋,不要多問。”
阿昭聽到這話,眼眸瞬間明亮了起來,握著古清清的手,點頭如搗蒜。
“你放心清姐,我會聽話的。”
古清清點點頭,歪著頭看著他的耳朵:“什麼時候換了耳釘?”
阿昭摸了摸自己的耳垂,不好意思的低頭慢慢說道:“我以為你覺得我不夠時尚,太木訥,想換個打扮看看。”
“挺好的,耳釘摘下來我看看,晚點還給你。”
古清清說完,阿昭連忙伸手摘下了耳朵上的耳釘遞給她。他的聽話乖巧讓古清清很滿意,她接過耳釘拉住他的手往電梯方向走去。
路過電梯旁等候的男服務生時,古清清順勢把耳釘放進了他的手裡,然後和阿昭一起進了電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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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過得飛快,閃電般渡過了草長鶯飛的季節,唰的一下就來到了人間的四月天。
漢城也在一瞬間步入了夏季,莊柔的肚子已經將近八個月大了。
雙胎的懷孕周期太過艱辛,她好不容易熬過了反酸燒心的日子,現在寶寶們又開始壓迫腰椎和坐骨神經。
她腿痛到不能翻身和不能直立,每天的起床都很艱難,活動也受限,痛苦到她快抑鬱崩潰。
馮霄已經完全改變了工作模式,在家裡二十四小時守在她身邊,莊柔的一舉一動他都親力親為的陪著。
她是在某天早上起床時,突然發現自己的腿和坐骨神經部位痛到麻木。她挺著大大的肚子仰躺在床上,像個倒翻過來的烏龜一樣,掙紮了好幾次都沒能起來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