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緒噴湧如火山爆發,突然又迅猛,燎去了所經之地所有的一切,寸草不生!
於逸塵猛然逼近莊柔,扣住她的後腦勺,用力桎梏著她,逼她直視著自己。
莊柔雙手用力的掰扯他的胳膊,使勁推他,可又不敢太劇烈的掙紮,不敢用力大聲叫喊,她始終顧忌著要保護肚子裡的孩子。
“你放手,於逸塵,放手!”
莊柔掙紮著想去夠床頭的呼叫器,按響後就有醫護人員過來。於逸塵看出了她的意圖,一把將垂在床頭設備帶上的呼叫鈴拉拽下來,扔在一邊。
“你沒看網上的新聞吧,嗯?你和馮霄的關係被公布在網上,他沒敢讓你看吧?你父親被人說成是剛愎自用的廢物,徒有其表的英雄,把你說成是靠臉上位的交際花。他沒敢讓你看看吧?啊?是不是?這樣的人你還要為他生孩子嗎?”
於逸塵雙手緊緊扣住莊柔的頭部,逼視著她,字字句句的話用力的砸在莊柔的心上。
她停止了掙紮,眼裡有一瞬間的難以置信。緊接著腹部傳來了一種劇烈的痙攣感,下體有東西流出來,疼痛如江水朝她襲來。
“好痛,我肚子好痛,你放開我!”
劇烈的疼痛讓莊柔一瞬間失去了喊叫的力氣,她捶打著於逸塵的手臂,冷汗迅速浸濕了她的額發和後背。
“你放開……”
“放開你,還要放開你嗎?我放開你了幾年,你就去找了彆人,我還要怎麼放開你?嗯?你說啊?說啊?”
於逸塵情緒激動,躁動的因子上頭,他忘了莊柔是個即將生產的產婦,忘了她說她肚子痛。他使勁的搖晃著莊柔,企圖讓她收回剛剛說的話。
忽然,身後一股猛力傳來,於逸塵被人從背後用力拉住一側胳膊,使勁往後反扣。
力道之大,把被於逸塵扣住的莊柔都帶動,翻倒在床邊,差點跌下病床。莊柔情急之下勉力護住肚子,頭卻重重的砸在了床頭櫃上。
頭部和腹部傳來的劇痛讓她差點暈厥,身下的液體也越流越多,越來越粘稠,濃濃的血腥味在房間內散開。
“啊!小柔啊!你彆嚇唬媽媽,快來人呐!”
宋舒愉緊跟著安妮一起上的樓,安妮察覺到房內不對勁,便扔下手上的東西迅速跑進了房內。宋舒愉晚了一步,等她進到病房,安妮已經和那個陌生男人打作一團。
她無暇顧及纏鬥在一起的兩人,繞過他們跑去床邊,就看到了這讓她驚心動魄的一幕。
她一邊呼喊著扶起莊柔,一邊給馮霄打了電話。
“阿霄,你快來啊,小柔出事了,好多血啊!”
醫護人員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,急忙推著搶救車趕來。管床醫生看著這個情況,趕緊讓人叫了保安,讓護士推了平車過來。
“病人可能發生了胎盤早剝,需要立即進行手術,失血情況嚴重,立馬聯係輸血科送血。”
旁邊的護士立馬按醫囑去準備,飛跑出病房,差點和飛奔進來的馮霄撞上。
一旁被安妮製服的於逸塵,不可思議的看著病床上已近乎昏迷的莊柔,還有那被血染紅的床單被套。
馮霄瘋跑進來,他來不及去看旁邊的情況,扒開旁邊礙事的人迅速奔到了床前。
眼前的一幕深深地刺痛了馮霄的雙眼,他開始渾身不自控的哆嗦。喉嚨像是被異物完全堵住,失去了說話的能力,隻能呆愣又無措的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