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人清楚那天於仲誠到底和馮霄說了什麼,於逸塵直到最後被帶走交給於家的人,他都沒能見到馮霄的麵。
保鏢給他的回複是,馮先生要陪夫人和孩子回家過年,沒有時間搭理那些閒雜人等。如果他不能安分守己,馮先生不介意替他老子清理門戶。
於逸塵像個破抹布一樣,被保鏢丟在了於家人腳下。於仲誠坐在車裡,氣到額頭青筋直跳,雖然他也不怎麼喜歡這個兒子,但是自家的狗怎麼能讓彆人欺負?可是他又不敢和馮家硬碰硬,以卵擊石自取滅亡的道理他還是懂的。
保鏢丟完於逸塵,利落的駕車離開。於家的保鏢圍在自家老板的車旁,沒有老板的指示他們又不敢擅自去攙扶於逸塵,隻能木然的站在那裡裝死,任由於逸塵像條死狗一樣,伏在不遠處的地麵上殘喘。
車門打開,於仲誠下車走到了於逸塵身邊。伸腳踢了踢那個所謂的兒子,於仲誠滿臉不耐煩的嗬斥道。
“沒死的話就給老子起來,彆在這丟人現眼。”
於逸塵保持著仰麵朝天躺在地上的動作沒動,對他老子的話語沒有任何反應。
漢城冬日的天空,總是這樣灰蒙蒙一片,厚重的雲層遮蓋住天空所有的顏色,隻把最沉悶壓抑的灰黑留給被它籠罩的大地。
於逸塵的無動於衷更讓於仲誠怒火中燒,他加大力度再次踢了踢於逸塵的腿,正好踢在了他的右腿膝蓋上,右腿傳來的疼痛讓於逸塵微微皺了皺眉。
於仲誠絲毫沒有察覺到兒子的異常,隻一味的宣泄自己的怒火,對著兒子暴躁怒吼。
“你放著好好的生意不做,天天想著去跟彆人搶女人,上次差點沒把你打死,你忘了嗎?”
喘了口氣,於仲誠接著鄙夷道。
“你以為馮霄的女人是你想搶就能搶到的?天底下女人那麼多,你想要多少都有,你為什麼總盯著那個女人不放?”
“嗬嗬……嗬嗬,哈哈哈哈……”
不知是哪句話戳中了於逸塵的笑點,他顧自躺在地上笑出聲,笑聲越來越大,笑的他老子的眉眼直抽抽。
“你給老子的笑什麼?”
於仲誠再在他的膝蓋上補了一腳,於逸塵的膝蓋本就紅腫不堪,再次被外力打擊,饒是忍耐力超群的人,也忍不住痛哼出聲。
“搶……女人?這不是遺傳您老人家的嗎?你外麵的女人數不勝數,我就隻想奪回屬於我的那一個,怎麼了?”
於仲誠簡直要被他不知所謂的言論氣到吐血,他也真的差點一口老血當場噴出來。再三的深呼吸,才壓住他內心想要當場打死這個不孝子的衝動。
“把他給老子帶回去關起來,從今以後不允許他在踏足漢城一步。”
保鏢終於得到解禁,麻木不仁的在一旁被動的觀賞了一出“父子相煎”的大戲。一個個的恨不能遁地消失,免得被滅口。
聽了老板的吩咐,四個保鏢一起上前,麻溜兒的架起於逸塵上了另一輛車,兩輛車子壓過馬路上的雙黃線,掉頭離去。
於氏集團也在當天於官網宣布,免去於逸塵翼搏科技副總經理的職務。於逸塵從此刻被他老子軟禁在了深城的家裡,命家庭醫生好好給他治療養傷,調理身體。
當然不是因為他父愛突然爆棚,他為的就是於逸塵能有個健康的身體,為他的嫡出兒子續命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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莊柔和馮霄一行,帶著羅愛萍,莊旭一起在年三十前一天回了京市。
而那天安妮去警察局辨認嫌疑人,也沒有得到什麼實質性的進展。開車撞擊她們車輛的人把自己包裹的特彆嚴實,車輛也是幾經倒賣的套牌車,這個人還巧妙的利用了車內的遮光板替他擋住了沿途的攝像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