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霏都三十多歲的人了,保養得宜又長得好看,高挑的個子,平時怎麼看怎麼都是高冷的冰山大美人。可今天在家裡,在一眾親人麵前卻原形畢露了。
看她像個猴兒一樣的飛奔到大兒子身邊的樣子,宋舒愉簡直沒眼看,她撐著額頭搖著頭對著身邊的羅愛萍埋怨道。
“你瞧瞧,你瞧瞧,她這個樣子哪兒像個孩子的媽?和莊柔比起來簡直讓人不忍直視。”
羅愛萍倒是很喜歡馮霏,在家人麵前這個灑脫不拘束的樣子:“這樣多好啊,家就是我們最放鬆的地方。在家裡還端著姿態,孩子得多累。再說了孩子也沒把我們當外人,我還真有幸能見到這樣可愛有趣的孩子,感受到你們不一樣的家庭氛圍,這也是莊柔的福氣。”
羅愛萍的話,句句發自內心,讓宋舒愉難掩開心:“羅老師,你不嫌棄我們家孩子毛毛躁躁就好,真是讓你見笑了。”
“做長輩的哪兒有嫌棄自家孩子的道理,我們家莊柔這孩子就是少年老成,早早懂事失去了做孩子的那些搞怪天性,有小霏這樣的姐姐,這是她的福氣!”羅愛萍看著那邊和大哥扯皮的馮霏,非要給哥哥倒酒,哥哥攔著不讓,她就耍賴皮,那模樣可愛的很。
宋舒愉拍了拍羅愛萍的手:“放心羅老師,小柔就是我們的孩子,在這個家裡她可以隨心所欲做任何她想做的事,我們就是她的後盾。”
羅愛萍握住老姐妹的手,感激的握緊了幾分,宋舒愉回握住,兩人相視一笑,一切儘在不言中。
“好啦好啦,叫上阿霄,我們一起。”
馮霽終是抵不過妹妹的死纏爛打,他無奈又寵溺的對著馮霏歎氣道,眼神還不忘瞥向馮霄,警示的意味明顯。
馮霄笑了笑,拿起麵前的酒杯,倒上白酒和哥哥姐姐一起給奶奶,爸媽,以及羅愛萍敬酒。兄弟姐妹打打鬨鬨,好話吉祥話說了一籮筐,逗得幾位長輩捧腹不已,就連一向刻板的馮定恒都忍不住笑出了眼角紋。
熱鬨持續到深夜時分,新年的鐘聲敲響,屬於華國人的新的一年正式的到來。這也是莊柔加入這個大家庭的第二個新年,馮霄擁著她一起,站在二樓的落地窗旁看著遠處彼此起伏的璀璨煙花。
“以後我們還有很多很多個新年,在一起過。”
馮霄把下巴支在莊柔的頭頂,就著五彩繽紛的焰火,輕輕的呢喃細語。
莊柔的臉上是溫暖的,眼裡的光是明亮的,璀璨的。
“我們一起,年年歲歲!”
“嗯,年年歲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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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三十的夜晚,是很多年輕人不眠不休,暢飲享樂,縱享熱鬨的時刻。田思陽今年過年沒有回家陪父母,他答應了杜月如要陪她過年,這意味明顯的請求,縱使他糾結彷徨,但又不得不答應。
夜色酒吧今晚比平時更加熱鬨,年輕男女過節的新選擇,不是陪著父母看晚會,陪著家人聊天打牌。而是選擇在紙醉金迷,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裡,迷失放縱。
自從上次田思陽默許了他們還是朋友後,這幾個月來,杜月如就明目張膽的開始了追求田思陽。縱使心裡有百般的不情願,田思陽也生生把這些厭惡與煩躁儘數給壓了下去。
不過好在,他忍著反感和杜月如接觸,也並不是全無收獲。他發現了一個男人,會頻繁的來找杜月如。那個男人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,每次杜月如看見他時,都會肉眼可見的變得恐懼不安,還要把自己支開。
田思陽直覺,這個男人很不對勁。
所以,他要在不被那個男人發現的情況下,拍下那個男人的照片。如果杜月如真的走上了吸d販d的道路,那麼出現在她身邊的每一個可疑人都不能放過。
夜色酒吧的演藝大廳裡,男男女女,妖嬈多姿,大家沉浸在放縱興奮的世界裡無法自拔。而往往在這樣被酒精麻痹大腦,在荷爾蒙主導意識的環境裡,很多危險的發生,簡直就是順理成章,又防不勝防。
“來,再陪哥哥喝一個。”
一個粗獷又厚重的嗓音從旁邊的卡座傳來,隨後伴隨著女孩子被強行灌酒的嗆咳和掙紮聲。
“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