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到田思陽發來的照片和視頻後,莊旭在第二天就回了漢城。
田思陽當晚從酒吧包間離開的時候,趁著杜月如陷在情緒裡沒有注意,拿走了蠍子留在包間的,皮帶。
淩晨時分,他跟莊旭通了電話。
直至此刻田思陽才感覺到了後怕和緊張,他抖著手劃拉了好幾次才成功接通電話。
“我拿到了他的皮帶,上麵應該有你們用的上的東西。”
莊旭表情凝重:“太冒險了,他反應過來後你會很危險。你明天早上帶著東西去找一個人,把東西交給他。然後收拾好行李,出去躲幾天。”
田思陽聞言緊張道:“這個人確實很暴虐,給人的感覺也不是很好。可是,他應該不會懷疑到我頭上啊!”
莊旭:“你不了解這種人,通過你提供的信息,他極有可能就是杜月如的上線,如果是這樣,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。而且你也看到了,他是怎麼對杜月如的,杜月如連反抗的膽子都沒有。”
田思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:“好,我明天一早就走,可我去哪兒呢?”
莊旭思索了下:“去機場再買最近的起飛的機票,看到哪一班買哪一班。”
田思陽明白莊旭的用意,掛斷電話後,連夜就簡單收拾了幾件換洗衣物。洗完澡後,看看時間,準備睡一會兒。
躺在床上的時候,他腦子裡突然想起來,晚上在酒吧時,那個給他帶路的姑娘。
她給自己帶路的用意是什麼?
難道,單純的隻是怕自己打不過那個疤臉男?可他們根本就不認識。如果是想幫杜月如,那更加不可能,杜月如就是拉她下水的罪魁禍首。
百思不得其解,他歎了口氣也不再糾結。今晚他真的是他二十八年的人生裡,最緊張危險的時刻,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生出的勇氣和能量,要去乾涉這些事。
可能,單純的隻是他一腔熱血作祟。他還沒有被人性的冷漠徹底擊穿,仍舊保留了一些對扞衛生命和社會美好的執念吧!
……
第二天早上,六點,春節期間,隆冬時分,天還沒有完全亮起來。田思陽按照莊旭給他的指示,把東西送到了東城區刑警隊,交給了莊旭指定的人。
完成任務後,他長長的籲了一口氣,打了車去機場。一路上他的心裡都在思考,希望能夠有用的上的線索,把這些邪惡的勢力儘快瓦解。
可是,希望是美好的,現實卻來的分外殘酷。
當網約車行駛在機場高速上時,突如其來的劇烈撞擊,將他一瞬間甩出了車外,拋出數米遠。
車子在道路上極速甩尾,旋轉了好幾個圈才停下,前引擎蓋也翹起,冒起了濃烈的白煙。司機伏在膨出炸開的安全氣囊上,無聲無息。
田思陽落地後,感覺全身所有的關節和五臟六腑都移了位,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,一大股鮮血從口腔裡麵爭相湧出。
而撞擊他們的無牌黑車,停在不遠處,靜靜的觀望。在他徹底昏死不動彈之際,恍惚的視線裡,看到那輛車上慢慢的下來了一個人。
那人緩緩的走到田思陽身邊,探了探他的鼻息,確認沒有任何體征後。那人又去了網約車上好一番翻找後,轉回車上調頭離開了事故發生地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