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弟,咱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,你可彆乾過河拆橋的事兒啊!”
電話一接通,那邊率先傳來蠍子的聲音,李平回頭看了看古清清,發現她閉著眼像是睡著了便輕輕的翻身下床出了門。
“過什麼河,拆什麼橋?你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,也太不把我們當回事了吧?”李平淡定的說道。
蠍子聽完這話,在電話那頭發出了令人不爽的笑聲,充滿嘲諷與戲謔,“現在大家都自身難保,都他媽不是什麼好鳥,就彆你啊我啊的,痛快點兒五百萬,到賬後我就消失。”
“張口就五百萬,你怎麼不去搶?”李平不耐煩的回道。
“咱們達成合作的時候可是說好的,一旦意外發生,五百萬封口費,怎麼?現在不認賬了?還是你覺得我蠍子是個與人為善的大好人?”蠍子這邊也不慣著他,本就是窮凶極惡之人,已經濕了鞋,難道還怕在水裡打個滾嗎?
“如果沒記錯的話,當初可是口頭協議約定。”李平陰惻惻的說道。
“那就走著瞧,反正大家都已經黑了。我給警察供點兒猛料,說不定還能混個養老的地兒。”蠍子慢悠悠的說完,就準備掛電話。
李平仿佛猜到了他的意圖,出聲叫住了他,“等等!兩百萬。”
蠍子歪頭把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中間,點了支煙,“哥們兒你打發叫花子呢?這幾年這麼多貨,你們可沒少賺。”
李平咬牙,又不得不壓住聲音,“現在是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?財產都被警方盯著,我怎麼動?”
“嗬……彆說國外也沒賬戶,那女的老子可厲害著,他們能不想彆的招兒?”蠍子吸了一口煙,說道。
“兩百五十萬,不能再多了。”李平恨聲道。
“三百萬,現金!”蠍子把吸了一半的香煙丟棄在地上,狠狠的用腳碾滅餘燼。
“你是瘋了嗎?我去哪兒給你弄現金?”李平忍無可忍,壓低聲音說道。
“那是你的事。”說完,蠍子乾脆利落的掛了電話。
被人扼住了喉嚨的感覺很不好受,李平無處泄憤,隻能用力一拳砸在牆上出氣。
他真後悔當初和蠍子搭上線,這就是個亡命之徒,眼裡除了錢已經沒有容不下任何東西。
要不說他和古清清是變態界的天生一對呢,當初為了贏得古清清的青睞,給她尋找快樂的源泉。他不惜和蠍子這種販d運d的人搭上關係,把最讓人沉溺的惡毒之花捧到心愛的女人麵前。
還好,他還沒有喪失最後的一點理智。給古清清玩樂的都是成癮性較低的東西,發作症狀的周期沒有那麼頻繁,也不會特彆明顯。
而這也是他們事先商議好,要逃到邊境小國的重要原因之一。
“你和誰通電話?”古清清不知何時站在門口,探究的看著李平。
李平還保持著弓著身體,手撐在牆壁上的動作,聞言立馬站直了身體,“……是蠍子。”
“他要錢?”古清清問道。
李平點點頭,“……嗯。”
古清清露出一臉鄙夷的譏笑,“讓他自己來,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,需要他去落實。”
李平一臉凝重,“是什麼事,不能讓我去做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