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痛!”黎裳捂著手臂,痛苦地呻吟。
“針頭生扯下來,能不疼嗎?”護士乾脆利落地收好吊瓶,幫她處理針孔和傷口。
黎裳看著護士,又瞧見後麵那個人的臉,真是宋,宴,秋!
還在書裡?
躺回病床上,護士收拾好出去後,黎裳弱弱地問道:“吳學山把我受賄的證據給到你?”
“什麼?”宋宴秋一頭霧水,誰是吳學山?
“包是唐秘書轉交的,車是借來的,也不在我名下啊!我就開幾天!憑什麼拿我開刀?”
黎裳依舊沉浸在自己被設計院辭退的憤懣下,明明是幾人聯合將她誆進那場陰謀裡,怎麼內鬥先鬥她這樣無辜的平頭百姓?
宋宴秋低頭笑笑,坐在椅子上,晃眼間瞧見她手背上的紗布,開口關心道:“手還疼嗎?”
聽聞此話,她竟覺得委屈起來,抬眸瞧著那張似笑非笑的臉,對陌生人的那種警惕和邊界作祟,倒也沒把委屈表現出來,隻是客觀回應:“疼!”
宋宴秋聽出一絲視死如歸般的豪壯。
“腦子撞壞了?”
這話問的溫柔,聽著卻像在罵人!
黎裳厭惡地盯著他,到底誰腦子瓦特啦?
“沈喻說你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,也不能一下子就進補,晚上弄點兒青菜小粥吧。”
他起身湊近,伸出手往她腦袋上探,黎裳下意識躲遠。
“我沒錯!”倔強回應一句。
無論是工作,還是在醫院,她都倔得很。廖主管評價的沒錯,這樣的性子,不像乙方。
“你媽在我那個病房休息室休息,她這幾天一直守著你,讓她多睡會兒。”
宋宴秋舉在半空的手又收回,坐下說道。
聽見媽媽在,黎裳心裡頓時安心不少,想要去看看,又想起護士說不能起身走動。僵直的背又放鬆回去,隨即又想到,提到老媽,難道回到現實裡了?
“等等,我媽在你病房休息???”
“休息室。她擔心你,不肯回酒店休息。”
黎裳肚子餓,思考起來費勁兒,聽他說話,得低頭想好幾秒才能反應。
“好餓。”
耷拉腦袋,半天冒出兩個字。
宋宴秋從褲兜裡掏出一塊巧克力金幣,猶豫後說道:“這個......你應該不能吃。”
抬頭看到那個金幣,黎裳眼前一亮,應該能吃。她伸伸手,想拿。
宋宴秋突然想到狗也不能吃巧克力,偏偏喜歡衝上去試一試。她這樣,跟小狗很像。轉身把金幣放回褲兜,打開從中餐廳帶來的水果切,找些容易嚼的給她。
黎裳好生氣,感覺自己被戲耍了一番。撇過頭,不肯吃遞到嘴邊的那塊獼猴桃。
“不是餓?怎麼不吃?”
“想我媽。”
“我讓人......給你送碗粥過來吧。”
“惺惺作態!”
宋宴秋給中餐廳打電話,讓他們熬一鍋粥送過來。
隨後,坐在黎裳身邊,拿著那本小說,認真問道:“你......是不是看過這本小說?能跟我說說,都經曆了什麼嗎?”
黎裳不願意搭理他,扭頭睡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