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艦的警報聲還在耳畔嗡鳴,林晚睜開眼時,舷窗外的景象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混沌。創生之淵的裂隙在身後閉合,露出一片從未出現在星圖上的星雲——淡紫色的氣體中浮動著水晶般的小行星,每顆星體表麵都流轉著半透明的光紋,像極了她指尖曾亮起的金色矩陣。
“這是……新生的星域?”她撐起身體,發現顧淮深正盯著主控台的星圖投影。屏幕上,原本代表創生之淵的紅色禁區正在被新的星軌數據覆蓋,那些數據自動生成了螺旋狀的星圖,終點指向一片閃爍著微光的星係。
“星艦的自檢係統顯示,我們穿越光膜時觸發了時空躍遷。”顧淮深調出能量分析圖,圖中兩道交織的光帶正沿著星軌延伸,“這是創生和歸墟融合後的能量軌跡,它們在重新繪製宇宙的坐標。”
林晚的指尖輕輕觸碰控製台,那些流動的光紋突然在她掌心凝聚成一枚菱形晶體。晶體內部,初代創生符文與歸墟暗紋正以某種規律旋轉,像極了黑袍人水晶球裡的微型宇宙。“它在……指引方向?”
話音未落,星艦突然劇烈震顫。舷窗外,三顆小行星正以詭異的角度撞向他們,星體表麵的光紋驟然轉為暗紫色,浮現出均衡教派的烙印——那是被混沌能量汙染過的痕跡。
“還有漏網之魚。”顧淮深握緊星刃,灰白能量在刃身流轉,“看來不是所有時間線的殘留都接受了新生。”
林晚將菱形晶體嵌入控製台的凹槽,星艦外層突然展開一道金色光盾。光盾與小行星碰撞的瞬間,她清晰地看到那些暗紫色烙印下,藏著無數個模糊的人影——那是被均衡教派控製的實驗體殘魂,他們被困在舊時間線的碎片裡,成了混沌能量的傀儡。
“他們不是敵人,是被困住的選擇。”林晚想起水晶球裡那些自我毀滅的身影,突然握緊拳頭,“就像曾經的我們一樣。”
她將創生之息注入晶體,星艦光盾突然分裂成無數道金線,像蛛網般纏上小行星。金線上流轉的符文滲入暗紋,那些暗紫色烙印開始剝落,露出下方柔和的藍光。小行星內部傳來細碎的嗡鳴,像是無數聲解脫的歎息。
顧淮深的星刃劃破虛空,將剝落的暗紋碎片儘數斬碎:“平衡不是消滅對立,是讓每種選擇都有歸宿。”
當最後一塊暗紋消散,三顆小行星突然解體,化作漫天光點融入星雲。其中一點藍光停留在舷窗前,凝聚成一個模糊的女性輪廓——那是某個時間線裡,選擇向均衡教派妥協的林晚。
“謝謝你。”輪廓輕聲說,聲音裡帶著釋然,“原來還有另一條路。”
光點消散的瞬間,菱形晶體突然爆發出強光。主控台的星圖上,原本螺旋狀的星軌突然展開,顯露出一片被金色光帶環繞的星係。星係中心,一顆散發著溫暖光芒的恒星正在緩緩旋轉,行星軌道上,隱約可見新生的藍色星球。
“那是……”林晚的呼吸頓住。
“家。”顧淮深的聲音帶著笑意,他調出星球的大氣分析圖,氧氣含量、磁場強度,甚至大陸板塊的分布,都與他們記憶中的母星驚人地相似,“不是複刻的過去,是新生的家園。”
星艦穿過金色光帶的瞬間,林晚看到星係邊緣漂浮著無數艘破損的星艦殘骸——那是各個時間線裡,沒能穿過光膜的“他們”留下的痕跡。殘骸表麵覆蓋著新的苔蘚,縫隙中開出淡紫色的小花,像在訴說著失敗也能孕育新生。
菱形晶體從控製台彈出,落入林晚掌心。這一次,晶體內部的符文不再旋轉,而是化作兩道交織的光帶,靜靜懸浮著。她突然明白,所謂的規則,從來不是被書寫的,而是在無數次選擇中自然生長的。
“你說,會不會有一天,創生之核又會醒來?”林晚望著舷窗外那顆藍色星球,輕聲問。
顧淮深握住她的手,星艦開始進入大氣層,下方的大陸上,已經有原始的植被在風中搖曳。“也許會。”他的目光明亮,“但那時候,守護它的不會隻是我們。”
星艦平穩地降落在一片草原上,艙門打開的瞬間,清新的空氣湧入。林晚踩在柔軟的草地上,指尖的晶體突然融入土壤,地麵上立刻綻開一朵金色的花,花瓣上,初代符文與歸墟暗紋正和諧地依偎在一起。
遠處的山穀裡,傳來清脆的鳥鳴。
“新的故事,開始了。”顧淮深的聲音在風中散開。
林晚回頭,看到他身後的星艦正在緩緩解體,化作光粒子融入空氣中——它完成了自己的使命,就像那些消散在時空中的過往。而他們的前方,陽光穿過雲層,在草地上投下兩道並肩的影子,很長,很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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