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夜半窺影?心湖微瀾_七零軍工首席夫人_线上阅读小说网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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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夜半窺影?心湖微瀾(1 / 1)

腳步聲,似簷角垂落的冰粒,輕得能融進夜色,卻又帶著刻意壓慢的沉,在萬籟俱寂的黑夜裡,敲成了淩薇神經上的鼓點,一下,又一下,繃緊了她蜷縮在被衾裡的每一寸骨血。

肌肉僵成了寒冬裡的枯木,連呼吸都凝成了霜。她把所有感知都揉進耳朵,像獵犬追蹤獵物般,鎖著窗外那縷遊絲似的聲響。一步,兩步……那聲音忽然在窗下駐足,像片落葉懸在了半空。

心臟在胸腔裡瘋跳,幾乎要撞碎肋骨。是衝她來的?是顧廷錚派來的眼線,正透過窗紙織就的網,打撈她藏在暗處的秘密?還是王副主任咽不下那口氣,尋著夜影來尋仇?亦或是……敵特?這念頭剛冒出來,寒意就順著脊椎爬上來,在四肢百骸裡結了冰。

時間成了熬不完的粥,每一秒都稠得讓人窒息。她分明覺出一道目光,像把鈍刀,慢悠悠地割開薄薄的窗紙,落在她這方小小的屋子,將她的局促與不安,翻來覆去地審視。

就在她快要被這沉默掐斷呼吸時,那腳步聲又響了,輕得像晚風拂過枯草,緩緩地、若無其事地移開,一點點融進院落另一頭的黑暗,沒了蹤跡——仿佛隻是起夜的鄰居,或是巡邏的哨兵,偶然路過,驚起一場虛晃的波瀾。

淩薇又屏了十分鐘的氣,直到確認夜色裡隻剩風聲,才猛地從被子裡掙出來,大口大口地喘著氣,冷汗早把單薄的睡衣浸成了濕紙,貼在背上,涼得刺骨。

虛驚一場?她攥著被角的手還在抖。那道注視的目光,清晰得像刻在心上,哪能說散就散。

這一夜,她再不敢碰手電筒,也不敢摸枕頭下那幾本書。隻是睜著眼,在黑暗裡豎著耳朵,像株警惕的含羞草,稍有聲響就想蜷縮起來,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,才敢鬆半口氣。她忽然懂了,自己的處境,就像踩在薄冰上,稍有不慎,便是萬丈深淵。陸文淵遞來的那點善意,哪是希望,分明是裹著糖衣的風險,沉甸甸地壓在心頭。

天剛亮,淩薇就把那幾本書捧在手裡,像捧著團燃著的火——燙得人慌,卻又舍不得放手。床板下、牆縫裡、灶膛的冷灰中……她尋了個最隱蔽的角落,把書藏好,仿佛要將這份秘密,埋進時光的褶皺裡。

墨香從書頁間飄出來,繞著指尖打轉。這幾本書,是誘惑,是懸在頭頂的刀,卻也是她與這個蒙昧時代相連的唯一繩索,是她乾涸的智力世界裡,落下的第一滴甘霖。

要放棄嗎?她搖了搖頭。星際時代刻進骨子裡的求知欲,哪能說斷就斷。可怎麼才能安全地觸碰?她得找個偽裝,一個結實的殼,就算被人撞見她看書,也能說得通,不會引火燒身。

幾天後,淩薇攥著衣角,像株怯生生的含羞草,挪到了張莉娜跟前。聲音細得像蚊蚋,卻又帶著點小心翼翼的盼頭,像暗夜裡剛冒芽的草:“張姨……我,我整天待在屋裡也沒事……聽說,聽說廠裡招工要看文化程度……我想認點字,以後說不定……”

話沒說滿,留了餘地,把動機裹進了“為找工作”的殼裡——這理由,合著時代的節拍,又能給家裡添點指望,誰聽了都挑不出錯。

張莉娜正為淩寶寶不肯讀書的事煩著,聞言抬眼打量她,像看株不常見的草:“就你?病懨懨的,還想進廠?認字?你能認全幾個?”

話雖衝,卻沒真反對。在她眼裡,這病秧子要是能認點字,將來哪怕找個臨時工,也能掙點錢,總比白吃飯強。再說,讀書是正事,總比往外跑惹禍強。

“我……我就試試……”淩薇把頭埋得更低,手指絞著衣角,像個做錯事的孩子。

“隨你!彆把眼睛看瞎了,我可沒錢給你買燈油!”張莉娜揮揮手,不耐煩的語氣裡,藏著默許。

有了這層護身符,淩薇總算鬆了口氣。她把原主那本幾乎全新的小學課本找出來,擺在明麵上,像豎起一塊“我在認字”的牌子。又撿來廢舊電池和小燈泡,湊了個簡陋的照明裝置——光線弱得像螢火蟲的光,絕不會透到窗外去。

白天,她捧著小學課本,裝模作樣地“認字”,指尖劃過書頁,像在演一場戲;夜裡,她就捧著陸文淵給的書,如饑似渴地讀,像久旱的田遇到雨。大腦轉得飛快,把書中的簡陋知識,和星際時代的浩瀚學識擺在一起,比對、批判、重構,在心裡搭起一座新的知識樓閣。

這樣的“學習”,該不會引人懷疑了吧?她望著窗外的夜色,輕輕歎了口氣。

平靜的日子過了幾天,淩薇儘量把自己藏起來,除了倒垃圾、做些必要的事,從不出門——她像株怕曬的蘑菇,隻想待在自己的小角落。

可有些事,躲是躲不過的。這天下午,她不得不去大院另一頭的開水房打水。回來的路,偏偏要經過那個籃球場,像條繞不開的河。

球場上的熱鬨,像團火,隔著老遠就能感覺到。淩薇低著頭,加快腳步,隻想快點穿過這片“是非之地”,像隻想躲開人群的兔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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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什麼來什麼。就在她快走到球場邊時,一個籃球突然飛出來,像顆脫了弦的彈丸,朝著她滾過來。

淩薇下意識地停住腳,側身避讓。球滾到了她腳邊,沾著灰,沉甸甸的。

“喂!那邊的同誌,幫忙扔一下球!”場上有人喊,聲音像陣風吹過來。

淩薇的身體僵了——她不想和任何人打交道,可眾目睽睽之下,無視反而更紮眼。她隻好放下暖水瓶,彎下腰,費力地抱起籃球。動作笨拙得像第一次抱球的孩子,生疏得很,任誰看了都知道,她不會打球。

直起身準備扔球時,她的目光無意間掃過球場。這一掃,她的動作突然定住了,像被施了定身咒。

顧廷錚就在場上。他沒去搶球,站在三分線外休息,目光冷得像寒冬的冰,正好落在她身上。

四目相對的瞬間,淩薇覺得自己像掉進了冰窖,那道目光沒有溫度,凍得她骨頭都發疼。她猛地低下頭,慌亂地把球往場上扔——球軟綿綿地砸在地上,彈了一下,離最近的人還有好幾米遠。

場上傳來幾聲哄笑,像細小的石子,砸在淩薇的臉上。她的臉頰漲得通紅,一半是窘迫,一半是難堪。手忙腳亂地提起暖水瓶,頭也不回地跑,背影倉促得像隻受驚的兔子,隻想逃離這片目光。

可她能感覺到,那道冰冷的視線,像根針,一直紮在她背上,讓她坐立難安。

他看見了,看見她的笨拙,她的慌亂,她的避之不及。這樣的樣子,該符合他心裡“麻煩、怯懦、上不得台麵”的印象了吧?淩薇心裡鬆了點氣,可又有絲莫名的失落,像片落葉,悄無聲息地飄進心湖,漾開一圈淺淡的漣漪——連她自己,都沒察覺這絲情緒。

幾天後的傍晚,淩國棟下班回來,臉色比平時沉得更厲害,像蒙了層烏雲。手裡攥著一卷圖紙,紙卷邊緣都被捏得發皺。

吃飯時,他沒像往常一樣拿報紙,而是對著圖紙歎氣,一聲接著一聲,像風吹過枯樹。

張莉娜問了句,他煩躁地揉著額頭,聲音裡滿是疲憊:“彆提了!後勤倉庫那台電動傳送帶,徹底壞了!這玩意兒是早年仿蘇的老古董,配件早沒了,廠裡也修不好。眼看緊急物資要入庫,全靠人力搬,不得累死?耽誤了事,又是我的責任!”

他指著圖紙上的齒輪組,手指點在紙上,都帶著急:“關鍵就是這個減速箱,裡麵好幾個齒輪磨壞了,得換。可這型號早淘汰了,哪兒找配件去?找技術股的人看了,說隻能整體換,可新設備哪那麼容易弄來!唉……”

張莉娜對這些不感興趣,嘟囔了幾句“領導無能,群眾受累”,就不再管了。

淩薇安靜地吃飯,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桌上的圖紙,像被磁石吸住了。她的星際工程師之魂,在心裡蠢蠢欲動,像頭醒過來的獅子。隻掃了幾眼,她就看出了問題——設計冗餘得像堆沒用的雜草,材料疲勞強度不夠,潤滑係統更是藏著缺陷……

幾個優化方案,瞬間在她腦子裡冒出來,像春天裡的芽。甚至,用現有的常見材料,通過不同的熱處理和加工工藝,手工就能銑出替代齒輪——雖然壽命不如原裝的,可應急足夠了,效率說不定還能更高……

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沾了點杯裡的水,在桌子不起眼的角落,飛快地畫起來——簡潔的齒輪應力分布草圖,替代材料的熱處理溫度曲線,像藏在暗處的花,悄然綻放。

吃完飯,她像往常一樣退回小屋,把那點秘密,也一並帶了進去。

淩國棟還對著圖紙發愁,無意間一揮手,碰倒了旁邊的水杯。水流漫出來,像條小蛇,浸濕了圖紙,也暈開了桌角的水漬。

他手忙腳亂地擦圖紙,目光掃過被水暈開的桌角——那裡有幾道奇怪的水痕,線條帶著規律,看起來……有點眼熟?

他皺著眉,湊近了些,眼裡滿是疑惑。那水痕像個謎,在燈光下,閃著若有若無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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