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小劉——那個剛從軍校畢業,臉上還帶著稚氣的年輕戰士。他之前一直守在淩薇身邊,此刻沒有絲毫猶豫,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那道致命的能量!
黑色能量瞬間侵入他的軀體,小劉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灰敗、乾癟,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機。他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呻吟,隻是回頭看了一眼淩薇和顧廷錚,嘴角似乎想勾起一個微笑,身體卻在瞬間化為飛灰,隻留下地上一道淡淡的黑色印記。
“小劉!”顧廷錚的嘶吼帶著血淚,他猛地端起機槍,瘋狂射向黑色陰影,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。
淩薇的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攥緊,劇痛讓她幾乎窒息。但她不能哭,不能停——小劉的犧牲,那些為守護這片土地倒下的戰士,他們的鮮血不能白流!她猛地抹去眼角的淚水,眼中隻剩下決絕,將所有的悲痛化為力量,瘋狂壓榨星輝石最後的能量,推動光網加速閉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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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能量水平:2……1……】星輝石的光芒越來越暗,表麵的裂紋再次浮現。
當光網徹底覆蓋裂隙的瞬間,乳白色的光芒達到了頂峰。
那光芒不再柔和,而是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“秩序”之力,如同最熾熱的焊槍,狠狠“焊”在空間的傷口上。黑暗裂隙劇烈地扭曲、顫抖,內部傳來一聲仿佛來自宇宙洪荒的咆哮——那是“收割者”的憤怒,是對即將失去通道的不甘。但咆哮聲越來越遠,越來越模糊,如同被風浪吞噬的低語。
最終,嗤——!
一聲輕得如同氣泡破裂的聲響,在喧囂的戰場中顯得格外清晰。
那道吞噬光線、散發著絕望氣息的黑暗裂隙,猛地向內坍縮,化作一個黑色的小點,然後徹底消失不見。空間的扭曲感瞬間平複,那股令人窒息的“虛無”氣息,如同潮水般退去,隻留下空氣中淡淡的能量餘味。
天空,似乎終於恢複了“正常”。懸停的“守望者”飛船,掙紮的黑色陰影,散落的戰艦殘骸,構成了一幅詭異卻暫時安全的畫麵。
成功了。裂隙,被閉合了。
淩薇脫力地向後倒去,顧廷錚眼疾手快,一把將她抱住。她渾身冰冷,意識如同風中殘燭,隨時可能熄滅。懷中的星輝石徹底黯淡,能量水平停留在0.5,表麵的裂紋雖然修複了大半,卻像一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疤,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慘烈。
高空中,黑色陰影發出了絕望到極點的尖嘯。裂隙關閉,意味著它失去了與“收割者”的聯係,也斷絕了獲得本源補充的可能。它如同困獸般瘋狂攻擊“守望者”,黑霧中不斷炸出暗紅色的電光,卻隻是徒勞——它的力量正在飛速衰退,形態也變得越來越稀薄,如同快要消散的煙霧。
“守望者”飛船的護盾光芒雖不如之前璀璨,卻依舊穩穩壓製著陰影。它的掃描光偶爾掠過淩薇,帶著冰冷的評估意味,似乎在確認“鑰匙”的完整性,又像是在判斷她的生命體征。
沒人注意到,在裂隙閉合的最後一刹那,一縷比發絲還要纖細的黑色流光,如同鬼魅般從縫隙的最後一絲開口中逸出。它避開了“守望者”的能量監測,繞過了空中的能量亂流,如同擁有自主意識的毒蛇,悄無聲息地俯衝而下,鑽進了顧廷錚的後頸——那裡,剛才為了撲向淩薇,他的作戰服被撕開了一道小口,露出了皮膚。
顧廷錚隻覺得後頸微微一涼,一股短暫的寒意順著脊椎竄上頭頂,卻瞬間消失,仿佛隻是風沙吹過的錯覺。他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懷中瀕死的淩薇身上,根本沒心思深究這微不足道的異樣。他緊緊抱著淩薇,手指顫抖地探向她的鼻息,感受到那微弱卻存在的氣流時,才稍稍鬆了口氣。
當最後一艘喀爾拉克自殺式攻擊單元在大氣層外被擊落,月球基地的能量波動也逐漸平息並非停止,而是轉入一種更深沉的蟄伏),羅布泊的戰局終於暫時穩定下來。
黑色陰影徹底失去了反抗之力,被“守望者”的能量束牢牢束縛在半空,形態稀薄到幾乎透明,隻剩下微弱的黑霧還在掙紮,如同風中殘燭。
人類的醫療兵終於得以靠近,他們抬著擔架,小心翼翼地將淩薇轉移到臨時醫療帳篷中,急救設備的“滴滴”聲,在寂靜的戰場上顯得格外清晰。
“守望者”飛船依舊懸停在高空,沉默得像一座鋼鐵孤島。它沒有攻擊人類,也沒有試圖奪取星輝石,隻是維持著對陰影的壓製,仿佛在等待著什麼,又像是在執行某個未完成的程序。
但每個人都清楚,這平靜隻是風暴眼的短暫喘息。
月球基地沒有被摧毀,那些沉默的金屬建築下,不知道還隱藏著多少瘋狂的計劃;黑色陰影雖被壓製,卻未被徹底消滅,隻要有一絲機會,它就可能卷土重來;“守望者”的目的依舊成謎——它是真正的守護者,還是另一個覬覦“鑰匙”的掠奪者?更彆提那個被暫時阻隔在外的“收割者”,祂的存在本身,就是懸在整個地球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,隨時可能再次降臨。
淩薇在被抬進帳篷前,用最後一絲意識抓住了顧廷錚的手腕。她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,氣若遊絲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警告:“顧……小心……月球……還有……‘鑰匙’……不止……一塊……”
話音落下,她便徹底陷入了深度昏迷,生命體征變得極其微弱,如同風中殘燭。
顧廷錚攥緊了淩薇的手,直到醫療兵將她抬走,才緩緩鬆開。他抬頭望向高空的“守望者”,又看向被束縛的黑色陰影,眼神複雜到了極點——他們贏了這場戰鬥,卻仿佛打開了更多的潘多拉魔盒,未知的危險如同潮水般,在平靜的表象下洶湧。
他不知道的是,在他體內,那縷潛伏的黑色流光,正如同休眠的種子,悄悄融入他的血液。它沒有立刻發作,隻是在等待一個時機——一個能徹底吞噬他意識,借他之軀完成“收割者”使命的時機。
遙遠的月球背麵,喀爾拉克主基地深處。
一道冰冷的數據流在主控屏幕上閃過——那是劉啟明體內信標發送的最後信息,經過解碼後,清晰地顯示著:【新目標確認:顧廷錚體內存在“收割者”本源碎片)。指令:蟄伏。等待激活信號。】
所有的機械臂停止運轉,所有的能量核心轉入低功耗模式,整個基地陷入一片死寂。隻有主控屏幕上的紅色光點,還在規律地閃爍,如同野獸蟄伏時,那雙窺視獵物的眼睛。
羅布泊的夜風再次吹起,卷起地上的沙礫和血跡,仿佛要抹去這場戰鬥的痕跡。但那些深埋在黑暗中的危機,那些潛伏的種子,卻在這片土地上,悄然開始了新的生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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