咖啡館裡一片死寂,隻有王禮微因痛苦回憶而嗚咽。
他的眼神深處,恐懼、悲憫、無力感都閃現過。
他伸出手,撫向那個盒子。
咖啡館裡彌漫的草木香和咖啡香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。
“那個盒子,”王禮微的聲音飄忽得如同囈語,帶著無儘的追憶和一種近乎解脫的釋然,“是蘇笙,他唯一留給我的東西。”
他所有的執念,所有的痛苦,凝聚在了這個盒子裡的東西。
“是很濃烈的喜呀。”零三九插話。
瀧川翻了個白眼,“我要的是歡喜的喜,而不是喜歡的喜。”
“不!”王禮微著急的反駁,“是歡喜的喜。”
......
他以為他愛上的是個理智隱忍的女子。為了母親,不得不女扮男裝,扛起了王家的門楣,甚至願意為了他,變成女子,隻為了成全那個人。
其實,蘇笙的表白,隻能讓王禮防夜不能寐,時刻惦記自己女子的身份會被曝光,隻能戴上虛假的麵具,對著蘇笙強顏歡笑。
隻是,再精湛的演技,也無法偽裝出真心。
王禮防每一個勉強的笑容,都如同一把把淬毒的利刃,將他傷的鮮血淋漓,又忍不住希望她下次的微笑是真心的。
他穿上女裝,模仿女子的一顰一笑,隻是希望牽他的手,想擁他入懷,卻每次都被嫌棄的躲開了。
王禮微心中默默計算著時間,今日蘇笙和王禮防待的時間竟然已經超過了半炷香了,他越想越不對勁,徑直來到了王禮防的院子。
“我要見大哥,你進去跟大哥說下。”王禮微指揮著下人。
下人的看著王禮微趾高氣昂的樣子,又看了一下手中的銀子,臉上瞬間堆笑:“您請,您請,二少爺請進。”
是蘇笙的聲音,刻意放軟放尖了嗓子,那聲音聽起來帶著一種矯揉造作。
“禮防,你怎麼不理我呀。”
“蘇公子沒事就喝點茶,我還有賬要算。”王禮防的聲音是一個刻意壓低僵硬的男聲。
王禮微停住了腳步,瞧見兩人都站在芭蕉樹下,一個穿著素雅男裝的單薄身影背對王禮微,蘇笙穿著一身桃紅色衣裙,正對著王禮微,看到王禮微也不打招呼,隻是溫柔和王禮防說著話。
雖然蘇笙比王禮防高了半個頭,竟然也半蹲著似的,現在比王禮防矮了一個頭。
情之一字,竟能叫人卑微委屈至此,王禮微不懂,但是也覺得蘇笙太過於癡情。
蘇笙看著王禮防,露出一個甜蜜滿足的笑容,然後微微偏過頭,從袖子裡拿出一個桃木梳遞向身後沉默的人,聲音帶著刻意的嬌嗔:
“禮防,幫我梳發吧。”
“好。”
王禮防沉默地接過梳子,機械地抬起手,開始給蘇笙梳頭發。一下,兩下,三下,他口中念念有詞,似乎在默數著什麼。心裡表現出來的勉強與不願意卻是怎麼數數也壓不下來的。
王禮微都能感覺到王禮防的勉強,蘇笙自然知道,隻是他似乎是完全沒有察覺到。一雙眸子裡閃著甜蜜滿足的情緒。
“禮防,我們成親好不好?”
“什麼!!”劉璋有一瞬間的驚慌失措,手下一用力,那個梳子滑落在地上,發出清脆的聲音。
“哎呀,好可惜。”蘇笙唇角帶笑。
“差點就刷第九次了呢。我很喜歡九呢,就像我們,能夠九九。”
王禮防退了幾步,蹙著眉,眼中滿是厭惡和惶然,“我還要去莊子,先走了。”
蘇笙還要去拉王禮防,王禮防逃跑似的離開了。
“你什麼時候來的?”蘇笙才真正的和王禮微打招呼。“好看嗎?”
王禮微的聲音停了下來,似乎是說了那麼多口渴了,看了那剩下的苦藥咖啡,實在是不想喝了。
瀧川端起那杯早已涼透的咖啡,她輕輕晃了晃杯子,那苦澀複雜的氣息再次彌漫開來。
“我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這個故事。”
王禮微怔怔的看著瀧川的動作,閉上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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