瀧川喝了口水，唇角勾起一個狡黠又帶著點冷酷的弧度：“因為，我要把這個咖啡館，賣給他了。”
零三九的光球瞬間定住，藍光凝固了幾秒：“這麼快，就賣了？”
“嗯。”瀧川放下水杯，走向書房，“明天就找他，把產權文件這些一股腦兒全給他。”
她打開電腦，屏幕的冷光映亮她的臉龐，眼神裡是千帆過儘的平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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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後，聯係武敘，去他那個鬨鬼的老洋房‘抓鬼’。最後，把這棟彆墅也掛出去賣掉。”
零三九飄到她電腦旁，光球的光芒似乎都黯淡了一點。
“你還真是快速而且絕情啊，說走就走？”
瀧川的手指已經放在了鍵盤上，聞言頓了一下。
她側過頭，看著身邊這個陪伴了自己不知多少歲月的夥伴，眼神裡掠過一絲疲憊和無奈。
“哎呀，”
她輕輕開口，聲音裡帶著一種近乎歎息的輕快，“每次都這樣的，零三九。雖然這次確實認識了那麼一兩個還算有意思的人，沈獨光也挺特彆的。但是，在真的深交之前，在那些麻煩的牽絆真的纏上來之前，還是儘快離開比較好。”
零三九沉默了。光球微微閃爍。
“我明白。一旦深交就會產生感情。然後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慢慢老去，慢慢生病，最後變成一抔黃土，一段與你再無關聯的記憶。那種感覺確實很傷心。”
“嗯。”瀧川低低應了一聲，目光重新回到文檔上，“你說的對。所以，我們走吧。”
她的指尖在鍵盤上敲擊起來，發出清脆的噠噠聲。
“寫合同了。”
鍵盤的敲擊聲在寂靜的彆墅裡回蕩，成了唯一的背景音。
屏幕的光照亮瀧川專注的側臉，她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，一份轉讓合同框架迅速成型。條款清晰，權責分明，帶著瀧川一貫的乾脆利落，也透著一股不近人情的疏離。
零三九安靜地懸浮在她身側，光球散發著柔和的藍光，忠實地履行著“掃描文檔錯誤”的職責，同時，它無聲地連接上屋內的音響係統，一段舒緩空靈的純音樂緩緩流淌出來，衝淡了書房裡過於冷硬的氛圍。
時間在專注中流逝。
當瀧川敲下最後一個句號，保存好文檔，長長地伸了個懶腰時，窗外已是深沉的夜色。
她揉了揉有些酸澀的脖頸，目光不經意間掃過窗外靜謐的花園。
就在這時，放在書桌旁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，發出“叮咚”一聲輕響。
是武敘的微信消息。
【武敘】：施姐，在嗎？(探頭表情包)
瀧川拿起手機。
【瀧川】：在的。
【武敘】：施姐，你為什麼認識阿光啊？(好奇貓貓頭表情包)我看你們好像，嗯，氣氛有點點微妙？
瀧川看著屏幕，指尖輕點。
【瀧川】：他想買我的咖啡館。就這樣。
【武敘】：哦哦，原來如此！(恍然大悟表情包)也是，阿光可是個商業狂魔，看中你的店很正常。(點讚表情包)
武敘緊接著又發來一個擠眉弄眼的搞怪表情。
【武敘】：那個施姐，女鬼的事你什麼時候有空過來看看呀？(可憐兮兮小狗表情包)
【瀧川】：後天吧。我明天有點事情要處理。對了，正好問你，我想賣房子，你有門路嗎？
【武敘】：賣房子？施姐你要搬走？(驚訝表情包)什麼房子？在哪裡呀？
【瀧川】：北山彆墅區，第三排第七棟。
【武敘】：臥槽，施姐你住這麼好的地方！(震驚表情包)北山彆墅區啊，這地段，這房子，絕對不愁賣，包在我身上。(拍胸脯保證表情包)
【瀧川】：行，麻煩你了。傭金方麵
【武敘】：哎呀施姐你跟我客氣啥！(擺手表情包)你幫我家那麼大忙，這點小事還談什麼傭金。放心，我肯定給你賣個最高價，那咱們後天見？(定位信息：xx路xx號老洋房)
【瀧川】：ok。後天見。(ok手勢表情包)
放下手機，瀧川看著電腦屏幕上那份新鮮出爐的轉讓合同文檔，輕輕呼出一口氣。
“行了，”她站起身，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肩膀，“洗澡去。”
“收到。”零三九應道，一邊繼續儘職地掃描文檔進行最終校對，一邊操控音響切換了一首更輕快些的鋼琴曲。
瀧川趿拉著拖鞋走向浴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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