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,那個,施姐,不是小路。是臨時決定先去接個朋友。他正好也休假,聽說咱們要去那老洋房‘探險’,覺得挺有意思,就想一起去看看,人多陽氣重嘛,正好壯壯膽,驅驅邪氣,您說是不是?”
朋友?休假?瀧川心中警鈴微作。一個名字幾乎呼之欲出。
沒等她細想,車子已經拐下主路,駛入一條相對僻靜的輔道。
站台邊,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早已等在那裡,穿著深灰色的休閒外套,氣質沉靜,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。
車門解鎖的聲音響起,後座的車門被拉開。
一股熟悉的清冽如雪鬆般的氣息瞬間湧入車廂,強勢地占據了狹小的空間。
瀧川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。
直到那人坐進後座,關上車門,整個車廂都仿佛因為他而沉靜了幾分。
武敘透過後視鏡,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瀧川的反應,見她隻是閉著眼,沒什麼激烈表示,才鬆了口氣,趕緊打圓場。
“施姐,阿光說他休假,我想著那洋房雖然鬨鬼吧,但周圍環境是真不錯,咱們就當郊遊了。而且有阿光在,他那身正氣,肯定能鎮住場麵,對吧,阿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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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獨光低沉的聲音從後座傳來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,目光卻透過座椅的縫隙,牢牢鎖在瀧川的側臉上。
“嗯。打擾了,瀧川小姐。”
瀧川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。
與那雙深邃的、帶著複雜情緒的眼眸短暫地對視了一瞬。
鏡中的她,眼神平靜無波,如同深潭。她沒有說話,隻是極其輕微地點了一下頭,算是回應了沈獨光的招呼,也默許了這突如其來的同行。
沒有質問,沒有反對,甚至連一絲驚訝的表情都欠奉。仿佛他的出現,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。
沈獨光看著她鏡中那近乎冷漠的側影,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不輕不重地撞了一下,有些悶痛。
但他麵上依舊維持著平靜,甚至主動打破了沉默,聲音刻意放得自然溫和,仿佛真的隻是閒聊。
“聽說城郊環山道那邊的楓葉開始紅了,回程的時候可以繞過去看看。武敘說洋房附近還有一片老銀杏林,這個季節應該也很美。”他像在分享一個普通的休假計劃。
零三九在瀧川的帆布包裡無聲地“嘖”了一下。
“哎呀呀,真是執著呢,這追得,都追到抓鬼現場來了?你這魅力。”
瀧川沒有在意識裡回應零三九的調侃。
她隻是重新閉上了眼睛,將那道過於專注的目光和沈獨光刻意營造的輕鬆話語一並隔絕在外。
車廂內再次陷入沉默。
武敘覺得這氣氛簡直比見鬼還難受,他清了清嗓子,打開了車載音響,試圖用輕柔的音樂驅散尷尬。
沈獨光見瀧川閉目養神,也不再說話,隻是目光依舊時不時地落在她身上,帶著探究,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。
車子在沉默中繼續行駛,窗外的景色漸漸變得荒涼,最終在一棟爬滿了枯萎藤蔓,透著濃濃頹敗的歐式老洋房鐵藝大門前停了下來。
武敘熄了火,長長籲了口氣,仿佛完成了一項艱巨任務:“施姐,阿光,到了。”
瀧川睜開眼,推開車門。
深秋微涼的風帶著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。
她抬頭,望向那棟窗戶黑洞洞如同眼睛般注視著來客的龐大建築。
沈獨光和武敘也下了車。
三人沉默地站在緊閉的鐵藝大門前,氣氛凝重。
洋房巨大的陰影籠罩下來,將他們的身影拉得細長。
零三九的光球悄悄從帆布包縫隙裡探出來,掃描著周圍的環境,藍光急促地閃爍了一下。
“哎呀,是愛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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