盟主猛地回神,劍勢陡然淩厲起來。
劍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,將刺客們逼得連連後退。玄在劍光縫隙裡穿梭,銀簪每次出手都精準地刺向敵人要害。
血腥味混著龍涎香在狹小的房間裡彌漫。
盟主偶爾餘光掃過,總能看見玄那截露在外麵的腳踝,銀鈴隨著動作叮當作響,與刀劍相擊聲攪在一起,竟生出種詭異的韻律。
“走。”她一劍挑飛最後一名刺客的彎刀,厲聲喝道。
玄卻笑得愈發邪魅,突然伸手攬住她的腰往窗邊帶。
他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,傷口的血腥氣混著清冽的龍涎香,像藤蔓般纏上來。
“要走,也是帶你一起走。”
他在她耳畔低語,熱氣拂過耳廓,“你敢不敢跟我賭一次?”
盟主渾身一僵。他喊她的語氣太過親昵,帶著種不容拒絕的蠱惑。
她能感覺到腰間那隻手的溫度,燙得她幾乎要燒起來。窗外的月光落在他眼尾的孔雀藍上,妖異得讓人移不開眼。
“我是正道盟主。”她艱難地吐出幾個字,聲音乾澀。
“正道就不能有私心?”玄輕笑,指尖劃過她的下頜。
“你敢說,剛才看見我受傷時,心裡沒慌過?”
盟主猛地推開他,長劍回鞘的聲音帶著幾分狼狽。
她轉身看向牆壁,不敢再看他那雙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。
“你走吧,今晚的事,我當沒看見。”
玄低笑一聲,轉身躍出窗外。銀鈴聲漸漸遠去,像一串被風吹散的夢。
盟主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,指尖還殘留著他衣袍上的龍涎香,耳邊總回響著那叮鈴叮鈴的聲響。
客棧對麵的巷子裡,心腹握緊了拳頭。
他剛才親眼看見盟主護著那個來曆不明的男人,看見他們靠得那麼近,那眼神是他從未見過的,帶著點動搖,甚至還有點羞澀?
妒火像毒藤般纏上心臟,幾乎要將他勒得喘不過氣。
他跟著盟主這麼多年,憑什麼一個來路不明的野男人幾句話就能讓她動搖?那個玄,絕不能留。
他轉身消失在黑暗裡,袖中那枚淬了毒的銀針閃著幽光。
七日後便是江湖大會。
盟主坐在窗前擦拭長劍,月光灑在劍身上,映出她略顯恍惚的臉。
案上放著心腹送來的卷宗,說是查到了玄的底細,說他是魔教餘孽,手上沾了不少正道人士的血。
可她總想起那個在胭脂攤前聽到的流言,想起玄說“你身邊藏著毒蛇”時的眼神,想起他肩頭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。
窗外突然傳來熟悉的銀鈴聲,很輕,像是怕驚擾了什麼。
盟主握著劍的手猛地收緊,心跳如擂鼓。
她終究還是起身,推開了窗。
夜色如墨,月光如水。巷口那棵老槐樹下,玄斜倚著樹乾,眼尾的孔雀藍在月光下泛著妖異的光澤。
他看見她開窗,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,腳踝輕輕一動,銀鈴便叮當地響起來。
“林盟主,江湖大會,彆忘了來。”
他的聲音順著風飄過來,帶著點蠱惑的意味。
“我還有故事,要講給你聽。”
盟主握緊了手中的劍,指尖冰涼。
她知道自己不該動搖,不該對一個身份不明的人產生好奇,更不該惦記那串擾人心神的銀鈴聲。
可當玄轉身消失在夜色裡,銀鈴聲漸漸遠去時,她卻忍不住伸出手,仿佛想抓住點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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