盟主靠在石壁上閉目養神，實則一直留意著身旁動靜。
玄蜷縮在火堆另一側，看似已經睡著，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淡淡的陰影，少了白日裡的魅惑，多了幾分脆弱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盟主聽到細微的響動。她睜開眼，正撞見玄伸手去夠她放在身側的水囊。
“渴了？”她開口問道。
玄被嚇了一跳，手僵在半空，隨即又恢複了那副慵懶模樣。
“嗯，有點。”
盟主將水囊遞給他。玄接過去時，指尖不經意地擦過她的手背，帶來一陣微涼的觸感。盟主下意識地縮回手，心跳卻莫名快了半拍。
玄仰頭喝水，喉結滾動的弧度在火光下顯得格外清晰。
他喝完水，將水囊遞還，目光卻落在沈清寒緊抿的唇上，似笑非笑地說。
“盟主似乎很緊張？”
“胡說。”盟主彆過臉，“我隻是在想，該如何處置你。”
“處置？”玄挑眉，“盟主想殺我？”
“你是魔教餘孽，按江湖規矩，我本該除魔衛道。”
“那盟主為何不動手？”玄緩緩靠近，篝火的暖意夾雜著他身上的香氣一同襲來，“是舍不得嗎？”
沈清寒猛地轉頭，對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睛。那雙眸子裡清晰地映出她的影子，帶著幾分戲謔，又似乎藏著彆的什麼。她心頭一亂，竟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玄低低地笑了，伸手想要觸碰她的臉頰。盟主反應過來，一把抓住他的手腕。他的皮膚細膩微涼。
“盟主，”玄的聲音低沉而魅惑，“你抓得太緊了。”
盟主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，慌忙鬆開手。玄順勢將她的手握住，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掌心，帶來一陣酥麻的癢意。
“你到底想做什麼？”沈清寒強壓下心頭的悸動，冷聲問道。
“不想做什麼，”玄凝視著她的眼睛，“隻是覺得，盟主這樣的人，不該總是板著臉。偶爾笑一笑，或許會更好看。”
他的話語像帶著魔力，讓盟主的心跳越來越快。
她知道自己不該對一個魔教妖人動心，可玄的眼神、他的氣息、他說的每一句話，都在不斷撩撥著她的心弦。
夜色漸深，山洞裡的溫度越來越低。
玄不知何時已經靠得很近，兩人之間幾乎沒有距離。盟主能清晰地聽到他的呼吸聲，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溫度。
“冷嗎？”玄輕聲問道，不等她回答，便伸手將她攬入懷中。
盟主渾身一僵，想要推開他，卻被他抱得更緊。他的懷抱溫暖而安穩，讓她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。
“盟主，”玄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，“彆推開我，就這一次。”
那一刻，盟主所有的理智都崩塌了。她抬起頭，對上玄深情的眼眸，鬼使神差地湊上前，吻上了他的唇。
那一夜，山洞裡的篝火燃了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