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換上了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,發梢還帶著濕意,幾縷不羈地垂在額前,柔和了平日的冷峻。
他正好看到瀧川對著零三九傻笑的樣子,那雙墨色的眼眸裡瞬間盈滿了溫柔的笑意,忍不住輕輕搖了搖頭。
看來,無論過去多少年,他的蓮蓮在親近信任的人麵前,依舊是那個會露出毫無防備的可愛笑容的小女孩。
零三九立刻“咳咳”兩聲,帶著明顯的提醒。
“瀧川寶貝兒,你的男人出來了。好像還在偷看你。”
瀧川這才回過神,循聲望去。撞上沈獨光含笑凝視的目光,她臉頰微熱,下意識地掩飾般問道。
“洗澡這麼快?洗乾淨了嗎?”話一出口,她就有點後悔,這問題聽著怎麼有點曖昧?
沈獨光倒是大大方方地朝她走近幾步,甚至微微敞開雙臂,嘴角噙著一抹戲謔的笑意。
“要不蓮蓮親自來檢查一下?”他的眼神坦蕩,卻又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撩撥。
瀧川的臉“騰”地一下紅透了,她咳嗽一聲,強裝鎮定地瞪了他一眼。
“你,你怎麼變得這般不知羞,我記得當年初見時,我不過對你笑一笑,你都要臉紅到耳根子,躲著不敢看我。”
沈獨光在她身邊坐下,沙發微微凹陷。
他側過身,專注地看著她,眼神深邃,帶著追憶。
“因為那時,你還是我兄長的姬妾。”他的聲音低沉下去。
“禮法森嚴,告訴我,非禮勿視,非禮勿動。你的笑容再美,於我亦是不可觸碰的禁忌。”
“兄長。”瀧川喃喃重複著這兩個字,臉上的紅暈褪去,眼神瞬間變得悠遠而複雜,仿佛透過時光看到了那個威嚴又冷酷的男人。
沈獨光敏銳地捕捉到她情緒的變化,輕聲問。
“是想到了鄭女嗎?”
瀧川緩緩點頭,一絲難以言喻的悲涼浮上心頭。
“嗯。阿慎,你說命運是不是很可笑?當年我們四人。”她的聲音有些飄忽。
“最想活下去的,拚命掙紮著活著的鄭女,死得最早。明明隻想能活幾日是幾日的我。”她的目光落在沈獨光臉上,帶著蒼涼。
“卻成了活得最久的怪物。故人死的死,散的散,轉眼竟已千年了。”
瀧川的肩膀微微垮下,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璀璨卻冰冷的燈火。
沈獨光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。他沒有任何猶豫,伸出手臂,將瀧川輕輕地攬入懷中。
他的懷抱溫暖而有力,帶著沐浴後的清爽氣息,緊緊包裹住她微涼的身體。
他沒有說話,隻是用下巴輕輕蹭了蹭她的發頂,用自己胸膛的溫度和沉穩的心跳,無聲地熨帖著她心中那千年堆積的、難以言說的淒涼。
客廳裡隻剩下兩人依偎的剪影和窗外城市的低鳴。
零三九也安靜下來。
“滋啦——!!!”
零三九的光球毫無征兆地爆發,藍光瘋狂閃爍,亮度瞬間提升到刺眼的程度,如同警報被拉響。
“瀧川!!”零三九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驚恐和急促,尖銳地劃破寂靜。
“孟婆!是孟婆!她在喊救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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