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婆的聲音打斷了客廳裡剛剛升騰起的溫情脈脈。
瀧川先是一愣,隨即反應過來,臉上那點被打斷好事的不高興明晃晃地掛了出來。
她下意識地撅起嘴,雙手叉腰,對著鏡子裡那點微弱的光芒哼了一聲.
“哎呀,您老人家還喘著氣兒呢?精神頭看著還行嘛,那正好,快說說,到底怎麼回事?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了?”
語氣裡帶著點嗔怪,更多的是後怕。
沈獨光看著瀧川這副孩子氣的模樣,眼底的寵溺幾乎要溢出來。
他嘴角噙著溫和的笑意,輕輕搖了搖頭,伸手安撫性地拍了拍瀧川叉腰的手背,示意她稍安勿躁。
鏡中的光芒似乎微弱地閃爍了一下,孟婆的聲音低了下去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深切的悲憫。
“還能怎麼回事,看不慣唄。”
她頓了頓,仿佛在積蓄力氣,
“謝玄,他瘋了。阿脂多可憐啊。從那麼天真爛漫的一個姑娘,被他強行帶回來,一點點磨成了現在這副滿心恨意,寧肯魂飛魄散也不肯低頭的模樣,老身看著她,心裡堵得慌。”
瀧川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信息,她放下叉腰的手,湊近輪回鏡,目光銳利地盯著鏡麵。
“等等,孟婆,你怎麼對阿脂的事情知道得這麼清楚?連她以前是什麼樣子都知道?”
一個念頭閃電般劃過腦海,瀧川的聲音陡然拔高。
“上次,上次你帶我去閻王的住所,是不是故意的?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阿脂在那裡,特意引我去見她?”
輪回鏡內陷入了一片短暫的沉默。空氣仿佛凝固了,隻有零三九的光球在瀧川肩頭不安地閃爍著微光。
過了好幾秒,孟婆那微弱的聲音才再次響起,帶著坦然和一絲歉疚。
“是。是老身算計了你。”
她似乎歎了口氣,聲音裡充滿了無奈和希冀交織的複雜情緒。
“阿脂是個好姑娘,她不該承受這些。可老身,力量低微,又受製於冥界規則,實在無能為力。直到你出現。”
孟婆的聲音帶上了一絲懇切。
“老身知道你很特彆,你身上有種連閻王都忌憚的變數。老身想賭一把,想讓你看到阿脂,想讓你幫幫她。或許,你能成為她絕望深淵裡的一線光?”
瀧川聽完,心情複雜得像打翻了五味瓶。
有被利用的微惱,但更多的是對孟婆竟然不對自己言明情況不信任的不高興。
她苦笑一聲,帶著濃濃的自嘲。
“幫幫她?孟婆,你也太看得起我了,我就是個活得久了點,我能幫阿脂什麼?我連自己都。”
她的話沒說完,就被孟婆急切地打斷。
“不,你可以的,瀧川。”
鏡中的光芒似乎因為激動而亮了一瞬。
“老身親耳聽閻王在極度震怒或是不經意間提起過,他說你背後有一個連他都諱莫如深的靠山。這才是你能跨越漫長歲月安然長生的真正原因。”
“靠山?”
這個詞如同驚雷,同時在客廳裡炸響。
沈獨光猛地看向瀧川,深邃的眼眸中充滿了震驚和探究。
“蓮蓮?你還有彆的‘靠山’?”
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。瀧川這幾千年的過往他從未了解,有一些風箏脫線的不安。如同藤蔓緊緊的纏繞在沈獨光的心頭。
零三九也驚得藍光亂閃。
“哇哦,瀧川寶貝兒,深藏不露啊。快說快說,是哪路大神罩著你?是不是比閻王還厲害?能把謝玄那瘋子按在地上摩擦嗎?”
而最懵的,莫過於瀧川自己。
她茫然地瞪大了眼睛,手指無意識地指向自己鼻尖,臉上寫滿了“我是誰我在哪我靠山在哪”的懵圈。
“靠,靠山?我?”
她使勁回想,記憶的碎片翻湧,卻找不到任何關於強大靠山的蛛絲馬跡。
“我,我怎麼不知道?我要真有那麼厲害的靠山,”
她咬牙切齒,帶著點恨恨的意味。
“第一件事就是讓他把謝玄那個偏執狂瘋子給收拾了,省得他禍害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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