瀧川,正悠閒地坐在一把高腳椅上,晃蕩著小腿,手裡端著一杯剛剛用勉強清理好的小型手衝壺做的咖啡,小口品嘗著。
至於那位“苦力”沈大總裁。
零三九捕捉到了沈獨光此刻的形象。
筆挺的襯衫袖口挽到手肘,沾著些許水漬和灰塵,額發微濕,有幾縷貼在額角,原本一絲不苟的領口微微敞開,露出線條清晰的鎖骨。
最顯眼的是,他那價值不菲的西裝褲膝蓋處,竟然蹭上了一塊明顯的灰印,想必是趴在地上擦拭什麼死角時留下的。
“噗,哈哈哈。”零三九立刻毫不客氣地爆發出歡快的笑聲,光球在窗外上下跳動。
“沈大總裁,您這形象要是被財經雜誌拍到,可是要上頭版頭條的。標題就叫‘驚,金融巨子為何淪落咖啡館清潔工?是道德的淪喪還是愛情的力量?’哈哈哈。”
沈獨光正彎腰將最後一袋垃圾收攏,聽到零三九的嘲笑.
他直起身,非但沒有生氣,反而抬手用還算乾淨的手背抹了一下額角的汗,對著窗外的光球露出了一個帶著點無奈卻又無比坦然的笑容。
“能為老板娘效力,是我的榮幸。頭條就算了,內部宣傳一下就好。”
他甚至還幽默地回了一句,目光溫柔地看向瀧川。
瀧川也被零三九的調侃和沈獨光的樣子逗笑了。
她放下咖啡杯,從高腳椅上跳下來,走到沈獨光麵前。陽光正好勾勒出他略顯狼狽卻格外真實動人的側影。
她從口袋裡掏出一方乾淨帶著淡淡香的手絹,踮起腳尖,動作輕柔地替他擦拭額角和臉頰沾上的灰塵與汗珠。
她的眼神專注而溫柔,指尖隔著絲絹偶爾碰到他的皮膚,帶來細微而悸動的觸感。
“辛苦了,阿慎。”她的聲音很輕,像羽毛拂過心尖。
沈獨光乖乖低下頭配合她的動作,感受著她難得的溫柔,目光落在她近在咫尺微微顫動的睫毛上,隻覺得剛才所有的疲憊都煙消雲散,心底軟成一片。
他低聲回應。
“不辛苦。”
零三九在窗外看著這幕,光球閃爍的頻率都變慢了,竟然產生了一種“牙酸”的滋滋聲。
“哎喲喲,沒眼看沒眼看,光天化日之下,注意點影響好不好。”
她一邊嘀咕著,一邊飄遠了,把空間徹底留給這對散發著甜蜜氣息的愛人。
店裡重新安靜下來,陽光溫暖,咖啡香醇。
瀧川仔細地幫沈獨光擦乾淨臉,看著他那雙盛滿自己倒影的深邃眼眸,忍不住彎起了唇角。
沈獨光也看著她,眼中是化不開的濃情與滿足。
這一刻,歲月靜好,現世安穩。
然而,就在瀧川的手指即將離開沈獨光臉頰的那一刹那。
店內的光線毫無預兆地猛地一暗。
並非陰雲遮日,而是連光線本身都被吞噬掉的絕對幽暗瞬間籠罩了整個空間。
溫暖的陽光、窗外街道的嘈雜聲、甚至咖啡的香氣,所有的一切都在這一刻被強行隔絕。
時間仿佛凝固了。
緊接著,一股無法形容的極致寒意如同潮水般洶湧而至,瞬間淹沒了每一寸空氣。
瀧川擦拭的動作徹底僵住,臉上的溫柔笑意瞬間凍結。
沈獨光反應極快,幾乎在異變發生的瞬間,一把將瀧川嚴嚴實實地護在自己身後,周身溫和的氣息蕩然無存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全神戒備的淩厲。
在那片幽暗中心,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,緩緩浮現。
依舊是那身一絲不苟的玄黑官袍,長及肩下的銀發在無形的死氣中微微飄動,左耳垂上那枚血淚耳墜紅得刺眼。
他的臉色蒼白得如同萬年寒冰,那雙深邃如同寒潭的眼眸,此刻更是沉得不見一絲光亮,裡麵翻湧著毀滅性的死寂以及一種仿佛失去了所有,隻剩下空茫痛苦的絕望。
他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裡,周身彌漫的冰冷死寂與怨怒的氣息。
閻王。
他竟然找到了這裡。
瀧川死死抓住沈獨光背後的衣服,感受到他肌肉的緊繃,心中的不祥預感如同藤蔓般瘋狂滋長。
謝玄那雙空洞卻可怕的眼睛,緩緩地,緩緩地移動,最終,精準地定格在被沈獨光護在身後的瀧川臉上。
他的嘴唇微微翕動,一個冰冷得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聲音響起:
“瀧川。”
“請你幫幫我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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