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原本應該叫。”
瀧川的眼神更加空茫了,她下意識地喃喃,那個被深埋了千年的真名似乎就在唇邊,卻又隔著一層濃霧。
她緩緩地從沙發上站起身,赤著腳,踩在冰涼的地板上,一步步走向落地窗。
清輝般的月光毫無保留地傾瀉在她身上,將她身上那件素色的睡裙染上一層朦朧的光暈,勾勒出纖細而單薄的身影。
她微微仰起頭,看著天際那輪皎潔的明月,仿佛那月亮是唯一的答案,是連接過去與現在的唯一密鑰。
然後,她動了。
沒有音樂,沒有鼓點,隻有窗外細微的風聲作為伴奏。
她的手臂緩緩抬起,指尖舒展,勾勒出古老而優美的弧度。
足尖輕點,腰肢微旋,睡裙的裙擺隨著她的動作飄蕩開來,像月下綻放的曇花,清冷又絕美。
那是響屐舞。縱然沒有木屐踏地的清脆聲響,沒有華麗的舞衣點綴,但那每一個動作,每一次回眸,每一種由內而外散發出的韻味,都帶著勾魂攝魄的魔力。
她的舞姿將一段說不儘的前塵舊夢都融在了這月下的獨舞之中。
孟婆靜默無聲,她看得癡了。
仿佛瀧川周身彌漫著無儘的悲傷與一種無法言喻的高貴,美得令人心碎,仿佛下一秒她就會隨著月光羽化而去。
一舞終了,瀧川以一個極致的仰身望月姿勢定格,仿佛將一切都奉獻又祭奠。
然後,她緩緩收勢,轉過身,看向孟婆的方向。
臉上淚痕未乾,她卻對著鏡中的孟婆,露出了一個笑容。
那笑容裡,有很多引人落淚的情緒。
“我知道。”她輕聲說,氣息微喘。
就在這時,一個低沉的聲音,從二樓的樓梯方向輕輕傳來。
“夷光。”
隻是一個名字,兩個音節,卻像一道閃電,驟然劈開了客廳裡凝固的時空。
瀧川臉上的笑容瞬間凍結。
兩人幾乎是同時,猛地轉向聲音的來源。
樓梯上,不知何時悄然立著一個身影。依舊是那一身玄黑官袍,銀發如瀑,左耳的血淚耳墜在月光下折射出詭異的光澤。
正是閻王,謝玄。
他站在那裡,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,周身那股冰冷的死寂氣息似乎比之前淡了些,
他剛才喚出的那個名字,那個早已被時光和遺忘塵埃深深掩埋的名字,如同一聲驚雷,回蕩在寂靜的客廳裡,也重重地砸在瀧川和孟婆的心上。
施夷光。
他叫她,施夷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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