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陰真君聞言,倒是難得地露出一絲淺淡的笑意,解釋道。
“鮫人族乃天地異種,在其未曾真正動情,選定伴侶之前,其形態本就是雌雄莫辨,非男非女。唯有遇到命定之人,心動情牽之後,才會依據心意,徹底分化出明確的性彆。所以,他現在確實不算男,也不算女。”
瀧川驚訝地張大了嘴,半天合不攏。還有這種操作?
看著她這副懵懂驚訝的模樣,太陰真君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些,輕輕戳了下她的額頭。
“好了,收起你那傻樣子。他今日之舉,我自會告知其族長,想必之後也不敢再來尋你麻煩。”
她頓了頓,神色稍稍嚴肅了些,叮囑道。
“你如今就安心在月宮禁足,哪裡也彆去。近日天庭之外頗不太平。魔界似有異動,冥府也傳出些不安寧的消息,似乎有厲鬼冤魂躁動衝擊邊界之勢。外麵風波漸起,你這點微末修為,又剛惹了事,出去便是活靶子。老老實實待在廣寒宮,才是最安全的。明白嗎?”
魔界異動?冥府不安?瀧川的心猛地一跳,她不敢多問,生怕露出馬腳,隻能壓下心中的擔憂,乖巧地點頭。
“明白了,我一定乖乖禁足,不亂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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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陰真君這才滿意地點點頭。她的目光又落回瀧川懷裡的白兔身上,語氣隨意地問道。
“這小東西,你給它取了什麼名字?”
瀧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“它自己選了個‘日’字,我覺得不太合適,就給它加了一筆,叫‘旦’,旦旦。姐姐覺得怎麼樣?”
“旦旦?”
太陰真君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,隨即竟忍不住輕笑出聲。
“日月為明,你住在月宮,養隻叫‘旦’的兔子。倒也有趣,虧你想得出來。”她看著瀧川,眼神裡帶著一種“果然如此”的意味,“看來我沒認錯,你這孩子,骨子裡就是個有趣妙的。”
瀧川被她說得有些臉紅,小聲嘀咕。
“是它自己選的。”
太陰真君止住笑,再次叮囑。
“記住我的話,好生待著,靜心養傷,讓我發現你私自出宮。”她的話沒說完,但眼神裡的警告意味十分明顯。
“我一定老老實實的。”瀧川趕緊保證。
太陰真君又看了她一眼,這才化作一道清冷的月輝,消失不見。
接下來的日子,瀧川果然嚴格遵守禁令,安心在廣寒宮當起了“宅仙”。
每日裡除了修煉恢複仙力,便是陪著旦旦在月宮有限的範圍內玩耍。
她發現旦旦極其聰慧靈性,不僅能聽懂她的話,甚至偶爾還會用動作表達自己的意思。
他們兩個一同學習,對著它說話,排遣這無邊寂寥。
隻是廣寒宮實在太冷清了,除了她和旦旦,再也見不到第三個活物。
瀧川正坐在一株琉璃月桂樹下,看著旦旦追逐著空中漂浮的仙塵玩耍。
突然,旦旦停了下來,豎起耳朵,紅寶石般的眼睛警惕地望向月宮深處某個偏僻的方向,小鼻子不停地聳動,顯得焦躁不安。
“怎麼了,旦旦?”瀧川好奇地問道。
旦旦卻不像往常一樣跑回她身邊,反而衝著她急促地叫了兩聲,然後掉頭就往那個方向蹦去,跑了幾步又回頭看她,眼神裡充滿了急切,仿佛在催促她跟上。
瀧川心中疑惑,但還是起身跟了上去。
“旦旦,慢點,你要帶我去哪裡?”
旦旦一路引著她,繞過清冷的殿宇,越走越偏僻。
最終,旦旦在一個極為隱蔽的角落停了下來,對著裡麵發出嗚咽聲。
瀧川心中警鈴微作,小心翼翼地撥開遮擋視線的枝條。
隻見在那地麵上,赫然躺著一個身影。
那是一個男子,穿著一身早已被鮮血浸透破損不堪的玄色衣袍,長發淩散,遮住了大半麵容,但裸露出的下頜線條極其優美流暢,他氣息微弱到了極點,周身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和一種讓瀧川感到莫名熟悉的氣息。
瀧川的心跳驟然加速,看著眼前重傷之人,又想起太陰真君的警告,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。
而旦旦正焦急地圍著那人打轉,不時用鼻子去蹭他冰冷的手指,發出嗚嗚的哀鳴聲,仿佛在為她求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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