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嶽看著她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,低低地笑出了聲,這才慢悠悠地掄起袖子,當真去找材料準備“加油乾”了。
到了晚上,平日裡早該回來蹭著她撒嬌要摸摸的旦旦,卻遲遲不見蹤影。
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。
她按捺著性子又等了一會兒,最終還是沒忍住,她一口氣直接衝到男子麵前。
她就看到那個阿嶽不知用什麼方法,竟然真的用幾塊白色的石頭壘了一個小巧簡陋卻像模像樣的灶台,裡麵還有未燃儘的柴火,散發著淡淡的餘溫。
而旦旦,那隻她養了這麼久的小叛徒,正舒舒服服地窩在阿嶽的腿邊,睡得四仰八叉,小肚子隨著呼吸一起一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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瀧川頓時氣不打一處來。
阿嶽似乎早料到她會來,正悠閒地坐在一塊石頭上,手裡還把玩著一個粗糙的木碗。
見到瀧川殺氣騰騰地出現,他不僅不慌,反而笑著舉起手中的碗:
“仙子來了?正好,晚生今日試著用宮中采集的花露,混了些甘泉,熬了點甜水,味道尚可。仙子可要賞臉嘗一嘗?”
他的語氣自然得仿佛隻是邀請朋友品嘗新做的點心。
瀧川一肚子的火氣被他這不著邊際的話堵了一下。
她瞪著他遞過來的那碗液體,又看看他那一臉“真誠無害”的表情,鬼使神差地,竟然接了過來嘗了一口。
她放下碗,習慣性地評價道。
“味道太雜了,反而失了本味。這幾種花香氣不融,不適合做甜水。若是用桂花,配上蜂蜜,熬成的桂花蜜才叫香甜。”
她說完就後悔了,跟他說這些乾什麼、
阿嶽的眼睛卻亮了起來,追問道。
“仙子喝過桂花蜜?”
瀧川梗著脖子反駁。
“我當然喝過,我又不是與世隔絕的土包子。”她一把將碗塞回他手裡,語氣更衝了。
“還有,這個破碗,也是旦旦偷偷叼來給你的吧?哼,吃我的用我的。”
她說著,轉身就要走。
然而,就在她轉身的刹那,阿嶽卻突然伸手,一把輕輕拉住了她的衣袖。
瀧川身體一僵,猛地回頭,眼中已帶上了真正的怒意。
“你乾什麼!”
阿嶽拉著她衣袖的手並未用力,卻也沒有鬆開。
他收斂了臉上那玩世不恭的笑意,目光突然變得極其專注而深邃,直直地望進她的眼睛裡,聲音低沉而清晰,帶著一種不容錯辨的認真:
“是晚生唐突了。但有些話,晚生不得不言。晚生在重傷昏迷、意識模糊之際,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仙子,那時仙子周身沐浴在清輝之中,眉宇間帶著憂色,卻依舊出手救了來曆不明的晚生,自那一刻起,仙子的身影便印在了晚生心中。這些時日,雖未能時常見到仙子,但晚生。”
“你有病。”瀧川猛地甩開他的手,打斷了他這番突如其來的“表白”,臉頰因為憤怒和一絲莫名的羞窘而漲紅。
“我看你不僅是傷沒好全,連腦子也壞掉了,輕浮!孟浪!誰要聽你說這些胡話。”
她深吸一口氣,斬釘截鐵地說道。
“我告訴你,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,你最好立刻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,傷好了就趕緊離開,以後不許再出現在我麵前。”
說完,她不再看阿嶽瞬間變得晦暗難明的神色,幾乎是逃跑般地離開了。
直到瀧川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層層殿宇之後,阿嶽才緩緩收回目光。
他低頭,看著腳邊正歪著頭看他的旦旦,伸手輕輕捏了捏它柔軟的耳尖,唇角重新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,低聲喃喃,仿佛在自言自語,又仿佛在對著兔子說:
“有喜歡的人了?嗬,沒關係。”
“小兔子,你幫我獲得仙子的歡心,好不好?這樣,我就能一直留在這裡陪著你,也陪著她了。”
他的聲音輕柔得像情人間的低語,卻無端透著一股偏執與勢在必得。
旦旦自然聽不懂他複雜的話語,隻是眨了眨紅寶石般的眼睛。
阿嶽也不在意,他將碗中剩餘的甜水一飲而儘,然後站起身,拍了拍衣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,目光掃過這片清冷孤寂的廣寒宮,語氣輕鬆地仿佛在規劃自家庭院:
“好了,總是太冷清了些,該去種點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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