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鮫人離開後,月宮的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某種波瀾不驚的軌道上。瀧川依舊每日修煉發呆,應付一下那個變著法子想靠近她的阿嶽。
然而,漸漸地,瀧川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。
旦旦似乎與阿嶽走得越來越近。不再隻是偷偷送東西,而是常常一整日都膩在阿嶽那邊,起初瀧川還會有些氣悶,覺得小沒良心,但次數多了,也就隨她去了。
隻是她好幾次偶然瞥見,阿嶽並非總是在侍弄花草。他有時會坐在偏僻處,在一塊獸皮上勾勒著什麼。
他在畫月宮的地圖?他想做什麼?
這個念頭讓瀧川瞬間警鈴大作。月宮有重要的東西需要守護,這個來曆不明的男人,目的不純。
自此,瀧川暗中加強了對阿嶽的監視。她會遠遠地觀察他,然而阿嶽極其警覺,每當她靠近,他便會立刻收起手中的東西,換上那副人畜無害的笑臉。
就在這種暗流湧動之際,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完全吸引了瀧川的注意力,旦旦要化形了!
作為仙獸,修煉到一定境界便可化為人形。旦旦雖靈性十足,但根基尚淺,瀧川本以為還需很長時日。沒想到這小家夥不知是得了什麼機緣,竟突然迎來了化形之兆。
小家夥開始變得焦躁不安,整日蜷縮在瀧川懷裡,發出難受的嗚咽聲,那雙紅寶石般的眼睛裡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和對瀧川的全然依賴。
瀧川的心一下子被揪緊了,什麼阿嶽,什麼地圖,什麼陰謀詭計,瞬間都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。
她將旦旦帶回寢殿,寸步不離地守著。
這段時間,阿嶽似乎真的從她的世界裡“隱身”了。
他不再出現在她麵前,不再試圖搭話,甚至連那些花草都仿佛疏於打理。
瀧川偶爾從忙碌中抬頭,遠遠瞥見他那片區域空無一人,心中甚至會閃過一絲念頭,或許他是看到自己無暇他顧,覺得無趣,終於放棄離開了?
這樣也好。她實在分不出任何精力再去應付他。
月宮之外,天際偶爾劃過的異常流光,以及結界傳來的極其細微卻越來越頻繁的震動,都被她忽略了。
終於,到了最關鍵的時刻。
旦旦周身的仙力波動達到了頂峰。
瀧川緊張地守在一旁。
就在這萬分緊要的關頭。
一聲巨響猛地炸開,整個廣寒宮劇烈地搖晃起來。
光團中的旦旦發出一聲痛苦驚恐的哀鳴,剛剛開始凝聚的形態瞬間變得不穩定起來,光芒劇烈閃爍,仿佛隨時會潰散!
瀧川大驚失色,猛地抬頭望去。
隻見月宮上方的結界,被硬生生撕開了一道猙獰的缺口,無數裹挾著漆黑魔氣的身影,如同蝗蟲般從缺口中湧入。
為首的一個高大的魔將,手持燃燒著黑色火焰的巨斧,鎖定了瀧川。
魔將巨斧一揮,一道恐怖的黑色烈焰便如同猙獰的巨蟒,直撲瀧川。
瀧川臉色煞白,她此刻絕大部分仙力都用在護持旦旦化形上,根本無力抵擋這恐怖的攻擊。
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。
一道素白色的身影,如同鬼魅般,以瀧川根本無法理解的速度,驟然出現在瀧川前。
是阿嶽。
阿嶽抬手一揮,一道屏障瞬間展開,擋住了那狂暴的黑色魔焰。兩股力量碰撞,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。
“我會護著你的。”
阿嶽死死地盯著前方的魔軍,那雙總是含笑的鳳眼裡,此刻隻剩下凜冽的殺意。
阿嶽,他不是凡人修者嗎?
然而,此刻她已無暇深思。
隻能先把旦旦的化形的事情解決,才能去支援阿嶽。
殿外,阿嶽以一己之力抵擋魔軍。
瀧川竟心生了一絲敬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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