瀧川的生活重心幾乎全部轉移到了旦旦身上。化形後的小女孩,頂著那張與鄭女彆無二致的臉,懵懂又依賴地跟在她身邊,奶聲奶氣地叫著“姐姐”,瞬間填滿了瀧川大部分的心神和時光。
類似於“養孩子”的滋味。雖然手忙腳亂,卻也甘之如飴。
阿嶽他將之前所有試圖接近瀧川的熱情,都轉移到了旦旦身上。
很多時候,瀧川從忙碌中抬頭,會看到這樣一幅畫麵:冰雪可愛的女童坐在回廊下,晃蕩著小短腿,仰著頭認真地聽著身旁俊美男子說話。
每當這時,瀧川有些莫名的觸動。
日子就這樣平淡而微妙的流逝。
直到瀧川確認阿嶽的傷勢確實已無大礙,她終於再次冷下臉。
“你的傷已經好了。”她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,像是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的事實,“是時候離開廣寒宮了。”
阿嶽編著小雀的手指微微一頓。他抬起頭,看向瀧川,那雙總是含笑的鳳眼裡,光芒似乎黯淡了一瞬,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。
他沒有糾纏,也沒有再找任何借口,隻是輕輕放下了手中編到一半的草雀,拍了拍旦旦的小腦袋,站起身,對著瀧川微微一笑,異常乾脆地應道。
“好。叨擾仙子多日,是晚生該離開了。”
他答應得如此痛快,反而讓做好了應對各種胡攪蠻纏準備的瀧川愣了一下。
阿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然後,他彎腰,對著旦旦,溫柔地笑了笑。
“旦旦,哥哥要走了,以後要乖乖聽姐姐的話,知道嗎?”
旦旦雖然懵懂,卻似乎感知到了離彆的意味,小嘴一癟,眼眶瞬間就紅了,伸出小手抓住他的衣角,依依不舍。
阿嶽輕輕掰開她的小手,揉了揉她的頭發。
然後,他不再看瀧川,轉身,毫不留戀地朝著月宮結界的出口方向走去。他的背影挺拔依舊,卻無端透出一股蕭索之意。
旦旦看著他的背影消失,終於“哇”地一聲哭了出來,委屈巴巴地撲進瀧川懷裡。
瀧川抱著懷裡哭得抽噎的小人兒,輕輕拍著旦旦的背,卻沒有出言安慰,隻是淡淡道。
“好了,不許哭。以後有姐姐陪著你。”
旦旦失落了好幾天,總是下意識地尋找那個會給她編小兔子、講故事的哥哥,但小孩子的注意力終究容易被轉移。
而瀧川,在照顧旦旦之餘,一直被另一件事困擾著,太陰真君口中的“重要的東西”。
上次魔界大動乾戈,不惜強攻廣寒宮,目標顯然極其明確。
好奇心如同藤蔓般在她心中滋生蔓延。而且,作為月宮目前的守護者,她覺得自己有責任弄清楚自己究竟在守護什麼。
於是,趁著旦旦午睡或獨自玩耍的間隙,瀧川開始有意無意地在月宮範圍內探尋。
她回憶太陰真君說那話時的神情,猜測那東西必然藏在極其隱蔽、且擁有強大守護力量的地方。
過程並不順利。月宮遠比她想象的要廣闊和複雜。
功夫不負有心人。
這一日,當她穿過一片如同迷宮般的巨大冰晶竹林,那裡並非什麼華麗的殿宇,而是一個看似普通的寒潭。
潭水漆黑如墨,深不見底,水麵上卻自然凝結著一層永不融化的薄冰。
而在寒潭正中央,懸浮著一枚黑色晶石。
這就是魔界想要搶奪的東西,也是支撐整個月宮平衡的基石。
她心中巨震,下意識地想要靠近仔細感知,但那寒潭周圍的天然屏障卻將她柔和而堅定地推開,警告著任何未經允許的靠近。
就在她全神貫注地觀察,一股陰邪魔氣,如同狡猾的毒蛇,悄無聲息地滲透過外圍結界,再次出現在了廣寒宮範圍內。
這一次,它們的目標更加明確。
瀧川捕捉到了這絲不祥的入侵者氣息,她的臉色驟然一變。
沒有任何猶豫,她立刻轉身,朝著感應到魔氣的方向疾馳而去,同時,她素手一翻,一柄通體剔透的寒玉長劍出現在她手中,劍身嗡鳴,散發出凜冽的殺意。
竟敢再來!
瀧川提劍衝出冰晶竹林,衣袂翻飛,目光如冰,精準地鎖定了那幾道正在向著竹林深處摸來的漆黑魔影。
“魔孽,還敢來犯!當誅!”
清冷的喝聲伴隨著淩厲無匹的劍光,驟然劃破了月宮的寧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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