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詞,讓所有人心頭都蒙上了一層陰影。
“隊長!頂不住了!這鬼東西還會破壞我們的法寶!”一名修士手中的長劍被穢傀的骨刺拍中,竟發出一聲哀鳴,靈光黯淡,劍身出現了一道裂痕。
“撤退!立刻撤退!”小隊長當機立斷,對著身旁一名負責通訊的隊員吼道,“用最高級彆的緊急訊號,將這裡的情況,立刻上報聽雪閣!注明!穢傀出現二次變異,出現神識攻擊能力,物理破壞力大幅增強!請求支援!”
那名隊員不敢怠慢,立刻從懷中掏出一隻黑色的紙鶴。
他咬破指尖,用鮮血在紙鶴上飛快地畫下一道符文,口中默念咒語。
紙鶴發出一聲輕鳴,化作一道黑光,瞬間消失在天際。
靈舟之上。
山穀崩塌的轟鳴被遠遠甩在身後,曾經的涅盤聖地,在最後一聲悲愴的鳥鳴中,徹底化為南疆雨林中一道深不見底的傷疤。
雪傾與裴玄度立於靈舟之上,疾馳於雲海之間。
那傳遍三界的萬鳥悲鳴,餘音仍在天地間回蕩,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哀意。
裴玄度看著這天象,又垂眸看著身旁之人,她身上的氣息有了微妙而深刻的變化,仿佛一柄藏於鞘中的絕世神兵,收斂了鋒芒,卻更顯其深不可測的底蘊。
“與東極淵底,如出一轍。”裴玄度開口,聲音比雲間的風更冷冽,卻是在陳述一個他早已確定的事實。
那次是龍魂消散,龍吟徹海。
這次是神鳥隕落,萬鳥悲鳴。
而兩次,她都在場。兩次,她都獲得了某種強大的力量。
雪傾沒有否認,她抬起手,掌心向上,那枚已經補完了三塊碎片的鬼璽,靜靜地躺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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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看起來與之前並無太大不同,依舊是那副漆黑古樸的模樣,但雪傾能感覺到,蟄伏在其中的那股力量,已經龐大到了一種即將溢出的地步。
“感受到無妄海的波動了嗎?它越強,被鎮壓的東西,就越強。”雪傾的聲音很平靜,還帶著一絲剛剛恢複後的沙啞,卻像是在訴說著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,“這鬼璽,是鑰匙。我每找到一塊碎片,就等於為牢籠開了一扇門。”
這是一個詭異的平衡,一個致命的悖論。
她每向真相邁出一步,都在將三界推向更危險的深淵。
“穢傀會變得更強,穢瘴會更加濃鬱,三界會更亂。”雪傾仰頭,看著裴玄度那張俊美無儔的臉,“如今,我還差最後一樣東西。等我拿到它,鬼璽徹底完整,或許……就是那墮神破封出世之日。”
她將這個足以讓任何仙門正道都為之戰栗的秘密,說得雲淡風輕,仿佛在談論今天的天氣。
裴玄度靜靜地聽著。
他沒有問那是什麼,也沒有勸她停下。
雪傾抬起眼,看向裴玄度,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。
“你看,我一邊在組建不周城,想要庇護三界。一邊,卻又在親手放出那個最大的魔頭。是不是很可笑?”
裴玄度隻是抬起手,用指腹輕輕擦去她臉頰上沾染的一點灰塵,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。
“一把雙刃劍。”他評價道,“傷人,也傷己。”
他頓了頓,又問:“你打算如何?”
他問的不是“三界打算如何”,也不是“我們打算如何”,而是“你”。
從始至終,他的立場,都隻有她一個人。
雪傾笑了。
“當然是繼續找下去。”她答得理所當然,“隻不過,不是現在。在去北冥之前,我得先磨一磨我這把劍,讓它變得更鋒利一些。”
她需要時間,來整合不周城的力量。
也需要時間,來徹底掌控這枚補完了三塊碎片的鬼璽。
裴玄度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他不再多言,隻是牽起她的手,二人化作一道流光,離開了這片已經徹底化為死地的山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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