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敢逃,本君就剜了你的膝蓋骨。”
門關上的刹那,周圍景象如鏡麵般碎裂坍塌。
雪傾睜眼,發現自己仍躺在客棧的床上。
方才的一切,竟然是裴玄度設下的幻境。
她心有餘悸地坐起身,摸出枕邊的儲物袋,打開查看。
裡麵整齊擺放著數張靈符、幾瓶丹藥,以及幾件小巧的防身法寶。
雖然數量不多,但每一件都散發著上品特有的靈光。
最底下壓著一枚青玉簡,觸手生溫,是和裴玄度聯絡的傳訊玉簡。
雪傾握緊玉簡,腦海中又浮現裴玄度的話。
冰火泉的七日淬體,九道雷劫洗禮……
重塑靈根,真的有希望嗎?
第二日清晨。
當蕭霽一行人下樓時,雪傾早早在樓下等候。
她正捧著茶杯出神,眼底帶著淡淡的青黑。
“雪傾師妹起得真早,可是被東溪村的妖邪嚇得睡不著?”慕九霄搖著銀扇,笑吟吟地走過來。
雪傾笑笑。
她昨夜輾轉反側,滿腦子都是重塑靈根的事,幾乎沒怎麼合眼。
裴玄度說的灰飛煙滅她害怕。
任青衣今日一反常態沒有黏在蕭霽身邊,反而和謝無咎並肩走了下來。
當她的目光掃過來時,雪傾敏銳地察覺到了對方態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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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必是謝無咎昨夜不知編了什麼理由說服了任青衣,讓她暫時接受自己留在太玄宗的事實。
謝無咎此人果真是笑麵虎,昨日他三言兩語挑撥,就讓任青衣和蕭霽吵了一架。
彈幕曾說謝無咎對任青衣格外關注,是動了男女之情,卻又顧忌師兄弟情誼沒有明搶。
可雪傾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。
謝無咎怎麼看都不像是會為情所困的人。
“既然人齊了,說說今日計劃。”蕭霽開口。
任青衣向來行事直接,不喜彎彎繞繞,“此事需要什麼計劃?東溪村的蹊蹺,直接問村民便是,何必舍近求遠。”
慕九霄輕笑一聲:“青衣說的簡單,謝無咎的巧舌都沒問出個所以然來,想必他們有什麼秘密不肯輕易透露。”
任青衣眉梢微挑,“那就逼他們說。”
蕭霽皺眉:“修仙界有規定,修士不可對凡人輕易動手。”
“山上那東西多半是妖獸邪祟,村民既供奉它,便是與其為伍。”任青衣寸步不讓,“若是與邪祟為伍,還算什麼普通凡人,我們自然可以強行逼供。”
“這隻是你的猜測。”蕭霽不讚同。
任青衣反問,“怎麼?蕭掌司莫非在外麵也要嚴守鐵律?”
雪傾靜靜地看著兩人一來一往,謝無咎則在一旁沉默不語,嘴角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。
她明白,謝無咎怕是就希望任青衣來開這個口子。
蕭霽沉默片刻,“問可以,但必須保證不會隨意對村民動手。”
任青衣爽快答應。
眾人即刻出發。
臨走時,任青衣回頭瞥了雪傾一眼,眼中滿是嫌棄。
她似乎想說什麼,可雪傾對她的冷臉毫無反應,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,最終她隻是冷哼一聲,什麼也沒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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