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誌這次有備而來,手中法器竟是一柄能破開寒氣的赤炎長刀,每一刀都帶著灼熱的刀風,死死克製著任青衣的玄冰魄。
“任青衣,你就這點本事嗎?”淩誌一刀劈開襲來的冰錐。
任青衣麵沉如水,她能感覺到淩誌的靈力在她之上,久戰之下對自己不利。
她必須速戰速決,需要夙夜的風靈根配合,擾亂對方的攻勢。
以往無論陷入何種險境,隻要她一個眼神,夙夜便會如鬼魅般出現在她身邊,與她配合得天衣無縫。
她一邊格擋開淩誌的猛攻,一邊厲聲道:“夙夜!”
然而,預想中的身影並未出現。
任青衣心中一沉,目光迅速掃過混亂的戰場。
夙夜正被三名淩霄閣弟子圍攻,他身法如鬼魅,本該遊刃有餘。
可任青衣卻看到他竟在激戰中分神,視線直直望向另一個方向,將整個後背的破綻都暴露了出來!
任青衣心中一緊。
他在做什麼?!
就在此時,那三名弟子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,三道劍光齊齊刺向夙夜。
一道劍光劃破長空,精準地擦過夙夜的肩膀,帶出一串血珠。
任青衣心中一緊,剛想開口提醒,卻見夙夜已然回神。
他眸中的殺意瞬間暴漲,身形化作一道模糊的黑影,手中的短刃在空中劃出三道淩厲的弧線。
那三名圍攻他的弟子甚至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,便捂著喉嚨頹然倒地。
任青衣剛鬆下一口氣,正要再次開口。
卻看到夙夜反殺三人後,竟沒有絲毫停頓,身形化作一道黑色的閃電,直直地朝著戰圈邊緣飛掠而去。
任青衣順著他的方向望去,瞳孔驟然一縮。
夙夜竟是去救雪傾!
任青衣的腦中刹那間一片空白,一股難以言喻的荒謬感和怒火湧上她的心頭。
她最信任的師弟,竟然為了救雪傾,而將她的呼喚置之不理。
“戰鬥中分神,可是大忌!”
淩誌陰冷的笑聲在耳邊炸響。
任青衣猛然回神,淩誌的赤炎長刀攜著萬鈞之勢,狠狠劈在她倉促凝聚的冰盾上。
灼熱的刀氣瞬間貫穿了她的肩胛。
劇痛傳來,任青衣踉蹌後退,用玄冰魄撐住地麵才沒有倒下。
另一邊。
雪傾看著那數十道火蛇鋪天蓋地襲來,集中精力尋找可以脫身的破綻。
正當她準備冒險一試時,一道黑影閃過,寒光乍現。
夙夜的身形瞬間出現在她麵前,短刃將那些火蛇儘數斬斷。
火焰在空中潰散,化作點點星火飄落。
那名淩霄閣弟子根本沒反應過來,一道血線從他脖頸處浮現,隨即倒地不起。
雪傾站在他身後,看著他肩膀上的血跡,有些意外。
她沒想到夙夜會冒險救她。
“多謝夙夜師兄。”她輕聲道謝。
雪傾的聲音讓還在殺戮狀態的夙夜恢複理智,體內那頭狂躁不安的凶獸也安穩下來。
夙夜渾身殺氣逐漸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緊繃。
剛才那一瞬間,他竟然會不顧一切地去救雪傾,甚至因此受了傷。
這種不受控製的行為讓他內心震驚,更讓他厭惡。
他明明最討厭她,也厭惡被情感左右的愚蠢行為,可剛才卻偏偏犯了同樣的錯誤。
雪傾見他不動,再次出聲,“師兄?”
“麻煩。”
夙夜頭也不回,聲音冷得像冰渣子:“誰讓你離開隊伍的?”
他的語氣帶著明顯的嫌惡:“你這種修為跟來秘境就是累贅,連自保都做不到,還要彆人分心照顧。”
雪傾聞言,垂下眼眸,“是我修為不足,給師兄添麻煩了。”
夙夜聽到她這般低聲下氣的話,心中莫名煩躁。
明明她道歉了,可他心情反而更糟糕。
“知道就好。”他冷聲道,“離我遠點,我沒空當你的護衛。”
“好。”雪傾乖順地應了一聲,默默退後幾步。
夙夜聽到她這麼快就答應,心中愈發煩躁。
如此疏離的態度,跟那夜的輕浮判若兩人。
手中短刃不自主握緊,夙夜抬眼卻撞上了不遠處蕭霽的視線。
蕭霽的眼神中有警告的意味,是在擔心他對雪傾不利。
夙夜眸子陰沉如水,背上已經好了的鞭痕仿佛在隱隱作痛。
他在想什麼?
這個花奴分明是心機深沉,離間師姐和蕭師兄的禍害!
他救她,不過是為了龍玉髓罷了。
夙夜深吸口氣,轉身重新投入戰鬥,動作比之前更加狠厲。
每一招都帶著壓抑的怒火,仿佛要將心中的煩悶全部發泄在敵人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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