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從今往後,若再有太玄宗弟子離開幽冥火原半步。”
他的聲音,傳遍了整個太玄宗。
“如此山。”
話音落下,巨劍轟然斬下。
轟隆——!
在所有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,那座傳承數年,被無數陣法守護的太玄宗主峰,被這一劍,從中間齊齊斬斷!
山巒崩摧,宮殿坍塌。
巨大的山體,緩緩向兩側滑落,煙塵衝天而起,地動山搖。
一道深不見底的恐怖劍痕,將整座山峰一分為二,如一道永恒的傷疤,映著所有人慘白絕望的臉。
做完這一切,裴玄度周身的戾氣並未平息,反而儘數化為了死寂。
他身形微微一晃,臉色掠過一絲駭人的蒼白,喉頭也湧上一股腥甜,被他死死壓下。
他沒有再看任何人一眼,甚至不敢再在此地停留片刻,身影一晃,便在原地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隻留下一片狼藉的宗門,和一個比死更痛苦的廢人,以及那道橫亙在每個人心頭,永遠無法磨滅的,神罰般的劍痕。
他要去斷魂崖。
活要見人。
死……亦要見屍。
五日後,清河鎮外的一處小村落。
午後的陽光有些懶散,鎮口的老槐樹下,三三兩兩的村民聚在一起。
這些人壓低了聲音,臉上帶著既興奮又恐懼的神情,正唾沫橫飛地聊著鎮上最新的駭人聽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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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聽說了嗎?鎮上的王員外家,出大事了!”一個挎著菜籃的婦人神神秘秘地開口。
“怎麼沒聽說!一夜之間啊,十幾口人,全沒了!官府的人去看過,說是鬨了鬼,邪乎得很!”
另一個乾瘦的男人咂了咂嘴,比劃道:“我表弟的鄰居是王家的雜役,那天剛好告假回鄉才躲過一劫。他說啊,王員外,他婆娘,還有那個成天作威作福的管家,三個人的腦袋,就那麼血淋淋地掛在府門口的燈籠杆上!眼珠子都瞪著,嚇死個人!”
“我的老天爺!”眾人倒吸一口涼氣。
不遠處,張氏聽著眾人的八卦,撇了撇嘴,根本沒當回事。
什麼鬨鬼,定是那王員外得罪了什麼人,遭了報應。
她咂吧咂吧嘴,像是在回味什麼美味。
還記得當年她把家裡那個賠錢貨賣給了王員外家當丫鬟,換了二十兩白花花的銀子。
靠著那筆錢,讓他們家結結實實地吃了好幾天的肉。
那味道,現在想起來還香得很。
眾人漸漸聊完散去,張氏才晃晃悠悠地提著空籃子,準備回家做飯。
她哼著小曲,推開自家那扇吱嘎作響的破木門,一進院門,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。
屋門虛掩著,裡麵安靜得不像話,往日裡這個時辰,她那爛賭鬼男人早該在嚷嚷著要飯吃了。
她推開門,一股淡淡的鐵鏽氣味飄了出來。
“死鬼,人跑哪去了?”她不耐煩地喊了一聲,往裡屋走。
一進屋,她整個人便僵在了原地,手裡的菜籃子“啪嗒”一聲掉在地上。
她的丈夫和唯一的寶貝兒子,正手腳被縛,嘴裡塞著破布,一臉驚恐地被捆在牆角。
一個身影,正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張缺了角的飯桌旁,背對著門口。
聽到聲響,那人緩緩轉過身來。
一張美得不像凡人的臉,肌膚勝雪,眉眼帶著一種近乎悲憫的溫和神情。
那張臉,比記憶中更加絕色,也更加陌生。
張氏的瞳孔驟然縮緊,喉嚨裡發出“嗬嗬”的怪響,雙腿一軟,癱坐在地。
是她!
是那個她以為早就死在外麵哪個角落的賠錢貨!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張氏嚇得連連後退,指著來人,牙齒都在打顫,“你是那個賠錢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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