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裡,林瑤兒又忍不住發出一聲感歎:“話說,能讓三界這幾位大人物都心心念念至今不忘,那個叫雪傾的女子,想必一定是個傾國傾城的天仙吧。”
薛青端起桌上的清茶,抿了一口,笑而不語。
甲板上,角落處。
夙夜,從登上飛舟的那一刻起,他所有的注意力,便死死地鎖在了謝無咎的身上。
他聞到了。
就在方才,謝無咎與薛青擦肩而過的那一瞬,他那因獸化而變得異常敏銳的嗅覺,捕捉到了一絲從謝無咎身上一閃而逝的味道。
那是一種極其複雜的氣味。
是壓抑著的狂熱與占有欲,如同深埋在地底的岩漿,在找到宣泄口後,所散發出的滾燙氣息。
可這股氣息之上,又覆蓋著一種截然相反的味道。
那些滾燙炙熱被謝無咎用一種近乎虔誠的珍重小心翼翼地包裹著,最終化作了那副溫潤無害的模樣。
這種味道,絕不該出現在一個初遇的女子身上。
尤其是對算儘天機,早已將自身情緒掩藏得滴水不漏的謝無咎而言。
夙夜幾乎可以百分之百地斷定,謝無咎,他一定是在薛青的身上,發現了什麼驚天的秘密。
而能讓他流露出這種情緒的,普天之下,除了那個讓他們尋了十年的人,再無其他可能。
不知過了多久,那些得了指點的蓬萊弟子們終於心滿意足地散去,各自找地方打坐感悟去了。
謝無咎身邊恢複了清靜。
蕭霽和慕九霄幾乎是同時邁開了腳步,正想上前去探一探謝無咎的虛實。
夙夜卻提前一步走到了謝無咎的麵前,他那被麵具遮擋的臉龐看不出任何情緒。
“你突然出現在這裡,是因為你發現,薛青就是雪傾。”
他用的是陳述句,而非疑問句。
此話一出,正要走過來的蕭霽和慕九霄腳步同時一頓,目光銳利地投向謝無咎。
謝無咎臉上那溫和的笑意沒有絲毫變化,他微微側過頭,仿佛在“看”著夙夜的方向。
“夙夜,你多慮了。”
他輕笑一聲,聲音溫潤如故,“在下隻是追尋一縷天機至此,恰好遇上鳴沙洲異變,承蒙薛長老搭救,僅此而已。”
他頓了頓,唇角的弧度加深了幾分。
“至於薛長老,她確實是一位風姿卓絕的奇女子。但若說她便是雪傾……恕在下眼盲,實在看不出半分相似之處。”
“至於你為何會將兩位聲音、性情、修為都截然不同的人聯想到一起,或許,隻是因為心中執念太深,看誰都像那位故人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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