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點了點頭,比劃道:“這倒是。便是仙京,也未必安穩。”
她頓了頓,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,神情又凝重起來。
“你可曾聽過金蟬會‘丹鬼’的名頭?”小嬋比劃著,“我懷疑,此人便是歸墟教的奸細。”
雪傾抬眸看向小嬋,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。
“那你這次,恐怕是冤枉她了。”
小嬋愣住了,指尖停在半空,那雙清澈的眼睛裡寫滿了不解與錯愕。
她飛快地比劃道:“為什麼不是她?”
雪傾笑著搖搖頭,她沒有直接回答,隻是看著小嬋,唇角那抹笑意加深了幾分,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神秘。
“此事過陣子,你自會知曉。”
雪傾送小嬋離開雪廬,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庭院儘頭,才緩緩轉身。
謝無咎依舊坐在原處,那張俊雅的臉上,神情一如既往的溫和,仿佛對剛才的一切都未曾留意。
“你的那位故人,似乎給你帶來了不小的困擾。”他慢悠悠地開口,指尖在棋盤上輕輕敲擊。
雪傾走到他對麵坐下,端起那杯早已涼透的茶,卻沒有喝。
“不是困擾,”她聲音平淡,“是線索。”
雪傾望向靜室之外,喚了一聲。
“影一。”
話音剛落,一道玄色的身影便如同鬼魅般出現在門外,單膝跪地,動作無聲無息,恭敬地垂著頭。
“閣主有何吩咐?”
雪傾的目光重新落回室內。
“將琉光華府文長老的所有情報,送到雪廬來。越詳儘越好。”
影一的身形微微一頓,心中劃過一絲訝異。
琉光華府的文長老,在三界中一向低調,除了符道造詣高深,幾乎與世無爭。
閣主為何會突然對他產生興趣?
但他沒有問,也知道自己不該問。
這位新閣主的行事風格,似乎比主上還要難以揣測。
“是。”
影一沉聲應下,沒有半分遲疑,“屬下即刻去辦。”
說完,他的身影便再次融入陰影之中,悄然退去,仿佛從未出現過。
與此同時,遙遠的雲穹帝宮。
此地萬年冰雪不化,瓊樓玉宇在清冷的月光下,泛著高不可攀的寒光。
宮內最高的一棵通天神木上,一道白衣身影斜倚在粗壯的枝乾間,銀白色的長發如月華般傾瀉而下。
裴玄度獨自一人坐在那兒,手中提著一個白玉酒壺,有一口沒一口地往嘴裡灌著烈酒。
酒液順著他蒼白的唇角滑落,浸濕了胸前那片雪白而華貴的衣襟。
他周身的氣息,卻比這帝宮的萬年玄冰還要孤冷。
突然,一道咋咋呼呼的聲音打破了這片死寂。
“我的帝尊大人啊!你這是不要命了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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