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位三界至尊,那位連看他們一眼都欠奉的帝尊,竟然真的動了。
裴玄度身影一閃,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雪傾身側。
他垂下眼,看著雪傾,那雙萬古寒冰般的眼眸裡,竟破天荒地,帶上了一絲柔情的意味。
“阿傾?”
雪傾笑了。
她轉回頭,重新看向已經麵無人色的藥菩薩。
“你看,我當年,可沒有騙你。”
“隻不過說反了些,他是我的人。”
藥菩薩、畫皮娘、九尾蠍三人,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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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頭,癱軟在地,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雪傾沒有再多看他們一眼,仿佛他們隻是三件無關緊要的陳設。
她轉過身,緩步走向那群同樣被謝無咎的陣法死死壓製住的黑市巨頭。
“諸位。”
她輕飄飄的兩個字,讓這群平日裡呼風喚雨的大人物,齊齊打了個寒顫。
“我這個人,喜歡物用其極。”
雪傾看向畫皮娘。
“百媚閣,調教人的手段不錯。”
畫皮娘的身體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。
“從今日起,百媚閣不再販賣花奴。轉為替我培養探子,專門收集歸墟教高層的情報,我要知道他們每一個人的喜好、弱點、過往。你們那些本事,換個地方用,想必會更有趣。”
畫皮娘猛地抬頭,滿臉的不可置信。
雪傾的腳步,又停在了那個渾身銅臭的矮胖男人,錢通天的麵前。
“往生舫,專職運輸,暗地裡為三界運送了多少見不得光的違禁品,你們的運輸法子,倒是隱蔽得很。”
雪傾的聲音很輕。
錢通天卻猛地一個激靈,他強行擠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。
“仙子……!小人有眼不識泰山,小人這點微末伎倆,不敢汙了您的眼!隻求您饒小人一命!”
雪傾彎下腰,撿起他腳邊一枚摔壞了的算盤珠子,在指尖把玩。
“貓有貓道,鼠有鼠道,殺了你,未免太可惜了。”
她的話,讓錢通天眼中迸發出一絲希望。
“以後,你們就用這套偷天換日的法子,在歸墟教的眼皮子底下,為我運送我的子民和物資。”
錢通天臉上的希望,凝固了。
雪傾站起身,走向下一個。
一身酒氣的春三娘。
“極樂坊,聽說裡麵的銷魂窟,能讓人醉生夢死,流連忘返?”
春三娘渾身一顫,尖叫道:“那是他們自願的!我可沒強迫他們!”
“很好。”
雪傾頷首。
“以後,極樂坊負責穩定人心,我要你將手底下所有的銷金窟,都變成庇護凡人的據點,我要你用最奢靡的酒池肉林,養活最多的難民。”
她沒再看春三娘,又走向了那個獨臂的賭徒,鬼手張。
鬼手張死死抱著懷裡的骰盅,仿佛那是他最後的依靠。
“生死局……以壽元、氣運、修為為賭注,倒是好大的手筆。”
雪傾的尾音拖得很長。
“有人的地方,就有欲望。賭,是堵不住的。”
“生死局,賭局照開,但從今往後,你們的賭桌上,隻賭一樣東西,就是獵殺穢傀的數量。”
“贏家,可以換取避穢丹,換取功法,換取活下去的一切。另外,研究一下,怎麼用你們這套玩弄命數的法子,去對付歸墟教那些信徒。”
一個又一個安排,從雪傾口中輕飄飄地吐出。
那個幾乎與影子融為一體的刺客“影”。
“無間堂,並入聽雪閣,聽夙夜調遣。”
那個號稱無所不知的老者萬事通。
“蜃樓的萬事通,你收集情報的本事,也一並交給聽雪閣。以後你不再販賣消息,而是無償公布所有穢瘴爆發的地點,以及安全撤離的路線。”
最後,她走到了那個渾身散發著詭異藥香的枯瘦老者,藥鬼的麵前。
“黃泉渡,好大的名頭,三界禁藥,有七成出自你手。”
雪傾俯下身,聲音裡帶著一絲玩味。
“暫時獲得死者能力的‘鬼嫁衣’,篡改記憶的‘忘川水’,你的那些毒丹,我很感興趣,以後,你的法子隻能用在研究如何對付外麵那些吃人的東西上。”
“還有,從今天起,你和你手下所有的藥師,都要替我煉一種丹藥,那就是。”
“避穢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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