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甚至連你的敵人是誰,都搞不清楚。”
“任青衣,你真的……太讓我失望了。”
“你連做我對手的資格,都沒有。”
資格……
沒有資格……
這兩個字,像兩把淬毒的尖刀,反複地,淩遲著她引以為傲的自尊。
巨大的屈辱,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吞沒。
她十年的臥薪嘗膽,九死一生的掙紮,在她眼中,竟然連成為她對手的“資格”都沒有?
憑什麼?
憑什麼!
“噗——”
又是一口壓抑不住的逆血,噴灑在灰白的石地上,觸目驚心。
任青衣捂著胸口,劇烈地咳嗽起來,臉色白得像一張紙。
可那雙渙散的眼眸深處,卻在無儘的茫然與絕望之後,重新燃起了一點不甘的,瘋狂的火星。
雪傾說她沒有資格。
那她,就去爭一個資格回來!
雪傾說她連敵人都搞不清楚。
那她,就殺光那些真正的敵人,殺到讓所有人都承認她的價值!
任青衣緩緩地,從地上站了起來。
她擦去嘴角的血跡,那雙被痛苦和不甘淬煉過的眼睛裡,褪去了所有的清冷孤高,隻剩下一種如同野獸般的,狠戾與決絕。
她猛地拉開石門,大步走了出去。
安置區內人來人往,嘈雜而充滿生機,與她此刻的死寂格格不入。
她無視了所有投向她的好奇或同情的視線,目標明確地,朝著一個方向走去。
那裡,懸掛著一塊黑底金字的牌匾,上麵龍飛鳳舞地刻著三個大字。
無赦堂。
在無赦堂的門口,擺著一張簡陋的長桌,一名無赦堂的修士,正在為那些想要加入,賺取貢獻點的修士做著登記。
任青衣徑直走到桌前。
那名負責登記的修士抬起頭,看到她,明顯愣了一下。
“有事?”
任青衣沒有理會他的表情,她的視線,落在了那張寫著招募要求的布告上。
“我要加入。”
她的聲音,沙啞,乾澀,卻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堅定。
她要用這把劫後餘生的劍,用敵人的鮮血,向雪傾,向這個世界證明。
她任青衣,絕不是一個廢物!
她,有這個資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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