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。
這理由未免太兒戲了。
於是，安格爾同學試圖將話題引向更合理的方向，輕咳一聲，他麵無表情：
“或許你等的人是亞恒，他是這一代的勇者，身負重任，帥氣的同時富有責任感和擔當，甚至還是一位舍己為人的英雄人物...”
安格爾誇了亞恒大概五分鐘左右。
有一說一，在羽蛇的身上，安格爾隻看到了無儘的麻煩，天知道它到底是什麼目的，說的又是不是真話，而且家裡還有一隻阿洛洛在，安格爾不想再豢養寵物了。
再者說，不管什麼時候，拿亞恒試試水總歸是沒錯的，這就是安格爾與亞恒的羈絆啊！
安格爾在心中對亞恒說了聲抱歉，心說既然已經肩負了這麼多，那多來一條小蛇應該也不會太礙事吧。
快說謝謝亞恒。
然而...羽蛇聽到那兩個字後，卻是立刻嗤笑一聲，那笑聲裡充滿了對勇者一詞的不屑：
“勇者？我活過的歲月裡，見過的勇者可不少。無論血脈，無論使命，他們身上都一個味兒，那股子衝天的使命感和該死的英雄氣概，聞著就惡心。”
說著，羽蛇的聲音裡竟然多了一絲明顯的厭惡：
“像被綁好線的人偶傀儡，無趣得很。”
不過她說著的時候，還用尾巴尖輕輕戳了一下安格爾的手腕，催促他彆停手。
安格爾：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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歎了口氣，他繼續用食指摸著它的小下巴。
羽蛇哼哼唧唧：
“而你…你不一樣。你身上有種…唔…沉默的包容力？或者說是對命運本身的疏離感。總之讓我覺得…嗯~齁…舒服...所以，彆想把我推給那個什麼勇者喔。”
安格爾沉默地繼續撫摸，內心飛速權衡。
羽蛇的話似乎揭示了阿爾圖羅——這個三百年前的大賢者的某些更深層的布局。
安格爾的手指依舊保持著節奏性的撫摸，隨時準備觸發403號地下城之心。
“你剛才說…阿爾圖羅把你留在這裡？”
眼見羽蛇這種毫無審美和信仰的蛇無法跟自己一起推亞恒，安格爾便淡淡地轉移了話題。
羽蛇懶洋洋地扭動了一下身體，找到一個更舒服的姿勢，才慢悠悠地說：“嗯…一個交易。很久以前的交易了。”
她的聲音帶著歲月的滄桑感，與此刻嬌憨的外形形成奇異反差。
“她向我求取庇護，而我要她一個承諾。”
羽蛇的尾巴尖無意識地卷住了安格爾的一根手指：
“阿爾圖羅啊...都過去三百年了嗎...嗬，三百年前，那個小丫頭的手段和心思卻比許多老怪物都可怕，是她創造了這個鏡界——一個近乎完整的小世界。”
哪怕記憶已經過了如此之久，說起這件事情，羽蛇那雙如同流淌著融銀的眸子依舊會綻放驚歎。
“那個時候，我是最初陪在她的身邊的存在，我親眼看她複刻了大陸的生態，甚至囚禁…或者說，收容了許多像我這樣的古老存在。”
羽蛇眯起眼睛，聲音帶著一絲疑惑：“我無法理解她為何要花費這麼大的功夫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，如果隻是想給人類留下一份遺產，那她完全可以用相同程度的功夫，做到更多的事情。”
但...回憶起了阿爾圖羅那個時候望著天空，露出的可愛笑容，羽蛇把小腦袋搭在安格爾的手指上，輕聲道：
“她卻告訴我說…鏡界是...一份火種。”
——
ps想了想，還是努力更新一下吧，這次是真的燃儘了，蚌真的兩眼一黑了快，頭好熱，要是劇情有問題的話我明天改，大夥兒包容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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