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火種...”
很顯然,在《終極幻想》的設定裡,“鏡界”隻是一個用於學院試煉的高級副本,是阿爾圖羅大賢者創造的、模擬外界環境的訓練場。
官方資料片從未提及任何關於“火種”的概念。如果羽蛇所言非虛,那鏡界的意義就遠非試煉那麼簡單,其背後隱藏的目的令人不寒而栗——
是什麼樣的“終結”,需要強如阿爾圖羅這等存在,都需要提前數百年準備這樣一個小世界?
“誰知道呢…”
羽蛇的聲音有些縹緲,縮在安格爾的掌心,搖了搖頭:
“那小丫頭說話總是雲山霧罩。她隻說外麵的世界可能會迎來終結,而這裡或許能保留一絲重建的可能。哼,說得倒是冠冕堂皇,對我來說,這裡隻是個華麗點的牢籠罷了。”
“而且外麵的世界穩固到可以接引神明降世,我可看不出半點會終結的意向。”
小白蛇咂了咂嘴,顯然有種被坑了的憤懣。
關於阿爾圖羅的布局和謀劃,安格爾不得而知,也暫時沒有心思搞明白,小蛇對他莫名其妙的善意和近乎直白的討好,反而讓他更為警覺。
沉吟片刻,他不明白強如羽蛇這般接近神明的異獸,究竟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得不到的東西,甚至需要獻祭自己的自由,才能跟阿爾圖羅換取一份交易和契約。
“你應該已經足夠強大,去得到任何你想得到的...”
話沒有說完,但羽蛇顯然明白安格爾的意思。
它頓了頓,似乎在回憶,語氣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:“人,如你所說,我是上古的天空之民,是執掌億萬天穹的皇帝,是構築了死亡與生命的羽蛇…”
“但是,人,我的族群,早已消散在時間的長河裡,再也不見往日的輝煌。那時阿爾圖羅找到我,她承諾會以某種方式,幫我…將血脈延續下去,打破族群消亡的必然命運。”
...
“延續血脈?”
安格爾微微蹙眉。這個承諾聽起來有些空泛,尤其是對一位古老的存在而言。
而且這部分內容,完全沒有被呈現在當初狩獵季的劇情裡,他隻記得羽蛇是古老強大的魔物,作為被阿爾圖羅“安置”於此作為試煉的一環,遊戲裡對它沒什麼太多的描述,更多的文本內容都放在了對它的技能機製的介紹上。
在遊戲裡的它更像是一個沒有任何靈智的傀儡,與現在不同,那時的羽蛇與亞恒一見麵就直接開打,毫無對話。
羽蛇似乎感覺到了他瞬間的遲疑,不滿地用頭頂蹭了蹭他的掌心。
她繼續低語,帶著一種認命般的疲憊:“是啊,延續…聽起來很可笑吧?但恰恰就是對我這樣的古老者而言,血脈或許是維係與這個世界的最後一絲聯結。”
“既然交易的核心是守護鏡界,而阿爾圖羅也承諾了你,為何現在又執著於離開?她應該還沒有為你實現血脈的延續吧?難道這對你而言不再重要了嗎?”
安格爾追問,試圖理清這其中的邏輯矛盾。
但羽蛇卻隻是落寞地垂下小腦袋,搭在安格爾的手指上蹭了蹭。
“因為我快要死了。”
安格爾的手指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。這個信息出乎他的意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