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兩天,銀城表麵上一片風平浪靜。
那日赤炎酒樓的衝突,仿佛從未發生過。
拜火教和赤沙幫都異常安靜,沒有再找王凡小隊的麻煩。
銀城龍城司也沒有任何表示,那位驚鴻一現的周統領更是再無音訊。
整個城市似乎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寧靜,仿佛暴風雨來臨前那令人窒息的壓抑。
王凡五人嚴格按照計劃行動。
符肖楊通過與聽風閣一位代號“灰鼠”的聯絡人秘密接觸,付出了一定的代價,獲取了一些零碎但頗有價值的情報:
首先,關於趙千山。
此人確實在銀城龍城司內部經營多年,勢力盤根錯節,與城內外多家商會、傭兵團關係密切,甚至與赤沙幫的某些中層頭目也有不清不楚的往來。
近期,他頻繁與拜火教的幾位長老會麵,包括那位火莫長老,會麵內容極其隱秘,無法探知。
值得注意的是,趙千山麾下有一支直屬於他的“暗衛”,行動詭秘,實力不詳,最近似乎有所異動。
其次,關於星隕穀儀式。
拜火教對外宣稱,此次儀式是為了告慰近百年來在銀城周邊戰死的亡魂,穩定地脈,祈求安寧。
但“灰鼠”從特殊渠道得知,拜火教內部對此次儀式的重視程度遠超以往,不僅調動了多位長老,還秘密準備了一些並非用於常規安魂儀式的材料,其中幾種材料帶有很強的空間屬性和能量聚合特性,用途不明。
而且,儀式地點“星隕穀”本身也頗為蹊蹺,那裡是古代一處戰場,傳聞有星辰墜落,空間結構一直不太穩定,偶爾會出現小型空間裂縫。
最後,關於赤沙幫。
他們此次插手,表麵理由是維護銀城勢力平衡,防止拜火教借儀式一家獨大。
但據可靠消息,赤沙幫似乎是從某個第三方渠道,得知了關於此次儀式的某個“秘密”,這個秘密可能關乎巨大的利益,才讓他們不惜與拜火教正麵衝突。
這個“第三方渠道”非常隱秘,聽風閣暫時未能查清。
這些情報,讓王凡心中的疑慮更深。
拜火教的目的絕不單純,趙千山與之勾結,赤沙幫聞風而動,而那個神秘的“第三方渠道”,會不會就是“熵”組織?他們故意泄露信息,引得各方爭鬥,自己好渾水摸魚?
黃紹那邊,則利用他的“鈔能力”,通過幾個隱秘的地下商人,購買了幾樣東西:一套能夠短時間內改變氣息和微弱容貌的“幻形符”比麵具更高級,但持續時間短);
三張威力相當於凝元境後期全力一擊的“爆炎符”;
以及一份關於星隕穀及其周邊區域的詳細地圖,上麵標注了一些可能存在的隱秘路徑和危險區域。
王凡、王芯怡和陳駿沉則利用這兩天時間,全力修煉,鞏固修為。
王凡大部分時間都在冥想,試圖更深層次地溝通和平衡丹田內的兩種劍意。
裂淵劍意的“不屈”與“守護”之心愈發堅定,而歸墟劍意的“寂滅”與“歸無”特性,則如同冰冷的暗流,需要他時刻以強大的意誌力去引導和約束。
他有一種預感,在即將到來的風暴中,這兩種極端的力量,或許將成為他最大的依仗,也可能是催命的符咒。
王芯怡不斷凝練她的冰係能力,寒氣更加精純,控製也越發精妙。
她甚至嘗試將一絲星辰之力受吳予琦的紫源血脈啟發,自行感悟的一絲微末力量)融入寒冰之中,雖然進展緩慢,但也算是一個新的方向。
陳駿沉則專注於錘煉他的拳法和近身格鬥技巧,靈力更加凝實,出拳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,彌補了之前守夜失職帶來的心理陰影。
期間,王凡也通過加密通訊器與吳予琦簡短聯係過一次。
南市那邊,她追蹤那五人組暫時沒有突破性進展,對方似乎隱藏得很深。
王悼瑾依舊下落不明,仿佛人間蒸發。王凡將銀城的複雜情況簡單告知,叮囑她萬事小心。
兩天時間,在緊張的準備和修煉中悄然流逝。
第三天清晨,當第一縷曙光照射在銀城斑駁的城牆上時,整個城市似乎蘇醒了過來,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不同尋常的躁動。
星隕穀儀式,就在今日。
王凡站在窗前,看著遠處城西方向那片隱約可見的、仿佛被無形力場籠罩的山穀輪廓,眼神銳利如刀。
“準備好了嗎?”他輕聲問道,像是在問身後的隊友,也像是在問自己。
符肖楊檢查了一下他的子母乙木亢金劍,黃紹將新買的符籙分發給眾人,王芯怡默默地將秋水劍化作的軟劍腰帶係緊,陳駿沉深吸一口氣,重重地點了點頭。
“走吧。”
王凡轉身,臉上沒有任何表情,隻有一片冰冷的沉靜,“去星隕穀,看看這到底是一場告慰亡魂的儀式,還是一個……為我們,或者為所有人準備的葬身之地。”
五人再次戴上幻形符改變後的普通麵容,推開聽風閣的房門,融入了銀城清晨湧動的人流,朝著城西那片注定不會平靜的山穀,堅定地行去。
風雨,將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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