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木神殿？玄木真人？”周衛國目光一凝，顯然是聽說過這個名號，眼神中的警惕稍減，但並未完全消失。
在這種敏感時期，任何突然出現的勢力都值得謹慎對待。
王凡心中更是波瀾起伏，就像無風不起浪。
父親王玄青的故交？
這似乎是他第一次接觸到父親除了龍城司戰友之外的過往人際關係。
青霖似乎看出了他們的疑慮，微微一笑，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。
令牌非金非木，觸手溫潤，上麵刻著複雜的藤蔓花紋和一個古樸的“木”字，散發著精純而溫和的生命氣息。
“此乃我木神殿信物，家師曾言，若遇龍虎山或武當山故人，可出示此物。”
青霖將令牌遞給周衛國。
周衛國接過令牌仔細查驗，又用某種特殊儀器檢測了一下，點了點頭，將令牌還給青霖：“確是木神殿信物。玄木真人可好？”
“家師安好，隻是近年靈氣複蘇，天地劇變，他老人家時常憂心，故命我下山行走，一則曆練，二則探尋故人之後，結個善緣。”
青霖語氣恭敬，態度不卑不亢。
他的目光再次轉向王凡，帶著真誠的讚賞：“王師弟年紀輕輕，竟能將金光咒修煉到如此境界，更是臨危不亂，智勇雙全，頗有玄青真人當年風範。”
王凡壓下心中的激動，抱拳行禮：“青霖師兄過獎。不知家父與玄木真人是……”
青霖笑道：“家師與玄青真人年輕時曾一同遊曆，切磋論道，惺惺相惜。
家師精於醫道與草木之靈，玄青真人則通曉諸般道法，尤其金光咒令家師讚歎不已。
後來雖各自回歸山門，也時有書信往來。直至十幾年前北境之事後，才斷了聯係。
家師一直掛念不已。”
原來如此。
王凡心中湧起一股暖流，父親的形象在他心中又了解一些。
周衛國開口道：“此地不宜久留，青霖道友若無事，可隨我們回去稍作休息，也方便說話。”
青霖拱手道：“固所願也，不敢請耳。
正好我也有些事情，想與周長官和王師弟交流。”
龍城司隊員迅速清理完現場，帶著俘虜和那具邪教徒首領的屍體撤離。
那個假冒的“人儡”也被帶走檢驗。
回到秘密基地，周衛國安排了一間靜室。
青霖先是仔細查看了王凡的狀況，確認他隻是靈力消耗過大，並無暗傷，才放心下來。
他出手大方，直接贈予了王凡一小瓶“青木靈液”，解釋道：“此液蘊含草木精華，能快速恢複靈力，滋養經脈，對修行頗有裨益。”
王凡謝過收下，果然感覺靈液入腹，一股溫和而磅礴的生機迅速擴散，消耗的靈力快速恢複，連之前一些修煉留下的細微暗傷都似乎被撫平了，不愧是木神殿出品。
木神殿的丹藥果然神奇。
三人落座，青霖神色稍顯凝重。
開口道：“我此次下山，除了曆練和尋訪故人，其實還奉師命調查一事：近來各地靈氣躁動異常，邪祟滋生速度遠超預期，更有許多原本溫和的木靈、精怪變得狂躁暴虐，仿佛被某種力量汙染。家師懷疑，這與傳說中的‘深淵穢氣’泄漏有關。”
“深淵穢氣？”
王凡第一次聽到這個詞。
周衛國臉色凝重地接口：“一種記載於古老典籍中的極端汙穢之力，能汙染靈脈，扭曲心智，催化邪物。
與北境‘黑淵’的能量特性有相似之處。
你的意思是，穢氣泄漏並非隻在北境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