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九批？”
黃紹第一個跳了起來，不滿地嚷嚷，“搞什麼飛機？我凡哥和琦姐立了那麼大功勞，實力也擺在這兒，憑什麼排第九批？前麵那些歪瓜裂棗能比？”
符肖楊等人也皺起了眉頭，顯然對這個安排感到意外和不公。
以王凡和吳予琦在靜殺行動中展現出的實力和功績，即便不是第一批，也絕對不該落到最後。
那名龍城司官員抬了抬眼皮，語氣淡漠：“批次安排，綜合考量實力、背景、功績以及遺跡內部風險評估而定，非個人可以質疑。安心等待便是。”
王悼瑾摸了摸下巴，那雙看似懶散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精光，他低聲對王凡道：“凡哥，看來是有人不想讓你們太早進去，或者……不想讓你們得到某些機緣。”
王凡麵色平靜，看不出喜怒。
他早就料到，父母和兄長的事情，加上他在靜殺行動中展現出的潛力和與周衛國的關係，必然會引來某些人的忌憚和打壓。
這進入遺跡的批次，不過是小小的下馬威。
“無妨，早進晚進，各憑機緣。”王凡淡淡道，目光掃過那些已經進入或排在前麵批次的人，其中不乏一些眼神倨傲、氣息不凡之輩，也有些人目光閃爍，帶著審視與算計。
吳予琦站在他身側，沒有說話，但眼神中的堅定表明了她的態度。
雷豹教官冷哼一聲，顯然也明白其中的貓膩，但他身為軍方人員，不便直接插手龍城司的內部調度，隻能對王凡低聲道：“小子，沉住氣。劍塚裡麵靠的是真本事，批次先後說明不了什麼。進去之後，萬事小心，有些人……比遺跡裡的機關更危險也更陰險。”
黃克豐教官也推了推眼鏡，意有所指：“第九批也好，可以多觀察一下前麵批次的情況，知己知彼。”
等待是漫長的。
山穀中，各色人等或盤膝調息，或低聲交談，或擦拭兵器，氣氛凝重而壓抑。
不斷有光芒從遺跡入口閃爍，那是前麵批次的人被傳送進去。
王凡看到黃紹對著他擠眉弄眼，然後隨著第三批的人流，化作一道金光沒入入口。
接著是第四批。
王悼瑾整理了一下他那身舊道袍，對王凡露出一個“放心”的笑容，肩頭的烏鴉“啞巴”嘎叫一聲，一人一鴉，隨著人流不緊不慢地走了進去，那青灰色麵具在他腰間輕輕晃動。
符肖楊、辰海滔等459班的同學們，也分彆在第五、第六批次進入。
符肖楊進入前，還對王凡點了點頭，眼神中帶著鼓勵。
陳駿沉則是對王凡比了個“速度”的手勢，身影一閃便消失在入口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。
第七批，第八批……
終於，輪到了第九批。
與前麵批次動輒數十上百人不同，第九批的人數寥寥無幾，加上王凡和吳予琦，也不過十人左右。
其中大多是一些看起來實力普通、或者背景不顯的散修，看向王凡和吳予琦的目光帶著好奇、敬畏，也有一絲同病相憐。
“第九批次，準備進入！”龍城司官員的聲音響起。
王凡與吳予琦對視一眼，同時邁步，走向那散發著淩厲劍意波動的空間門戶。
在踏入光門的前一刹那，王凡隱約感覺到幾道冰冷的目光從山穀的某個角落投射而來，充滿了審視與不善。
他沒有回頭，眼神一片冰寒。
無論前麵是機緣還是陷阱，這劍塚遺跡，他闖定了！
一步踏入，天旋地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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