劍塚某處,一片由無數斷劍殘骸堆積而成的劍山之下。
幾名來自某個中型宗門的弟子,正圍住一柄插在劍山縫隙中、通體流光溢彩的玉質短劍,臉上滿是貪婪與激動。
“師兄!這絕對是靈器級彆的飛劍!咱們拿出去轉賣,可賺不少呢?這是要發了!”一名弟子興奮地喊道。
為首的那名師兄,有著凝元境中期的修為,聞言也是麵露得色,伸手便要去拔那玉質短劍。
然而,就在他的手指即將觸碰到劍柄的瞬間,異變陡生!
嗡——!
玉質短劍猛地爆發出刺目光芒,一道淩厲無匹的劍氣自動激發,如同新月般斬向那師兄的手腕!速度快得驚人!
那師兄駭然變色,倉促間凝聚護體炁息,卻感覺那劍氣鋒銳無比,自己的防禦如同紙糊一般!
眼看手腕就要不保!
“無量天尊……這位道友,此劍煞氣未消,強取恐有不祥啊。”
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突兀地響起。
緊接著,一道身影仿佛憑空出現,擋在了那師兄身前。
來人身穿洗得發白的舊道袍,肩膀上站著一隻黑羽烏鴉,不是王悼瑾又是誰?
麵對那足以斬斷精金的淩厲劍氣,王悼瑾似乎不閃不避,隻是口中念念有詞:
“天地玄宗,萬炁本根……體有金光,覆映吾身!”
霎時間,一層凝實厚重、透著古樸道韻的金光自他體表浮現,不像王凡那般璀璨奪目,卻更加內斂深沉,仿佛與周圍天地融為一體!
嗤——!
新月劍氣斬在金光之上,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摩擦聲,金光蕩漾起層層漣漪,卻穩如泰山,將那劍氣生生磨滅!
“什麼?!”那幾名宗門弟子目瞪口呆,難以置信地看著王悼瑾。
他們師兄凝元境中期的全力防禦都擋不住的劍氣,竟然被這個看起來隻有凝元境初期的半吊子道士,如此輕描淡寫地接下了?
王悼瑾拍了拍道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,對著那驚魂未定的師兄咧嘴一笑:“道友,你看,貧道沒說錯吧?此劍與爾等無緣,強求不得,反而會傷了自己。”
他肩頭的烏鴉“啞巴”也適時地“嘎”了一聲,似乎在表示讚同。
那師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看了看那依舊流光溢彩卻隱含殺機的玉質短劍,又看了看深不可測的王悼瑾,最終咬了咬牙,抱拳道:“多謝道友出手相助!是在下莽撞了!我們走!”
說完,帶著幾名心有不甘的師弟,灰溜溜地迅速離開了。
趕走了那幾人,王悼瑾並未去動那柄玉質短劍,隻是目光掃過,搖了搖頭:“華而不實,靈性已失大半,空留凶煞之氣,廢物一個。”
他仿佛對這片足以讓外界瘋狂的劍山毫無興趣,隻是信步而行。
他的目光,似乎穿透了層層疊疊的斷劍殘骸,望向了劍塚更深處,那些真正蘊含著古老傳承與秘密的地方。
偶爾,他會停下腳步,蹲下身,從一堆不起眼的劍器碎片中,撿起一塊看似普通的金屬殘片,或者一枚鏽蝕的劍格,手指拂過,眼中閃過一絲了然,然後隨手收起,動作自然,仿佛隻是撿起一塊普通的石頭。
他的收獲,似乎並非那些光華閃耀的完整劍器,而是這些看似廢品的碎片中隱藏的信息與道痕。
途中,他也遇到過其他修士的爭鬥,甚至有一次,兩名真罡境初期的散修為了爭奪一柄烈焰纏繞的巨劍大打出手,波及到了他所在的區域。
麵對席卷而來的烈焰餘波和淩厲劍氣,王悼瑾依舊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。
他左手掐了一個古怪的法印,並非雷法,口中低吟:
“東方木雷,生機勃發,藤縛!”
地麵瞬間竄出無數閃爍著青光的能量藤蔓,將那烈焰餘波層層削弱、束縛。
緊接著,他右手法印再變:
“西方金雷,銳不可當,破甲!”
一道凝練如針、帶著金屬鋒銳之氣的白色雷光後發先至,精準地擊打在兩名真罡境散修能量對撞最薄弱的一點!
轟!
能量平衡被打破,兩人悶哼一聲,各自倒退數步,驚疑不定地看向王悼瑾。
王悼瑾卻像是沒事人一樣,對著兩人拱了拱手,笑眯眯道:“兩位道友,火氣不要那麼大嘛,打打殺殺多傷和氣。你們繼續,貧道路過,路過。”
說著,他便在那兩名真罡境修士忌憚的目光中,施施然走遠了,深藏功與名。
他展現出的實力,時而是凝元初期的“僥幸”,時而又能輕描淡寫地插手真罡境的爭鬥。
五行雷法信手拈來,金光咒運用得出神入化。
他的真實境界,如同籠罩在迷霧中,讓人完全看不透。
他腰間那個青灰色的麵具,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晃動,偶爾會閃過一絲極其隱晦的波動,仿佛在吸收著這片劍塚中某種無形的能量。
王悼瑾,這個被許多人依舊看作是“459班雙子星”中那個靠運氣和雜學混日子的半吊子道士,正在這劍塚之內,以一種不為人知的方式,進行著獨屬於他的“探索”。
他的目標,似乎從來就不是那些擺在明麵上的劍器傳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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