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第一縷曙光尚未完全驅散銀城的寒意,一聲充滿驚慌和自責的大喊便撕裂了聽風閣秘密聯絡點的寧靜。
“我靠!黃老不見了!”
是陳駿沉的聲音。
王凡幾乎是瞬間從淺眠中驚醒,身體本能地進入戰鬥狀態,千機戒在指尖化為魚腸匕首的形態,又瞬間隱去。
他猛地拉開房門,隻見陳駿沉臉色煞白地站在原本屬於黃仁舉老人的房間門口,房門大開,裡麵空無一人。
符肖楊、黃紹和王芯怡也被驚動,迅速圍攏過來。
“怎麼回事?”符肖楊沉聲問道,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子母乙木亢金劍上。
陳駿沉懊惱地抓著自己的頭發: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!我昨晚守夜,後半夜確實有點撐不住,打了個盹……醒來就發現黃老的房間門是虛掩著的,裡麵沒人了!我找遍了整個聽風閣,都沒有!”
黃紹皺著眉頭,手中把玩著一枚靈光閃爍的玉佩,試圖感知周圍的靈力殘留:“沒有打鬥痕跡,也沒有強行闖入的跡象。黃老是自己離開的?”
王芯怡走到房間內,伸出纖指,輕輕拂過床鋪和桌麵,指尖凝結出一層淡淡的冰霜,感知著細微的溫度和能量變化:“氣息很淡,離開應該有一段時間了。是自己走的可能性很大。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王凡。
作為小隊的核心和此次任務的負責人,他的決定至關重要。
陳駿沉低著頭,不敢看王凡,聲音帶著哽咽:“凡哥,對不起,都是我失職……”
王凡看著自責不已的發小,心中同樣沉重。黃老的失蹤,打亂了所有的計劃,尤其是關係到三日後的星隕穀儀式。
但他更清楚,此刻責怪任何人都無濟於事。
他走上前,伸出手,重重地拍了拍陳駿沉的肩膀,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:“沒事。”
簡單的兩個字,讓陳駿沉猛地抬起頭,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感激。
王凡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位隊友,繼續說道:“現在,我們幾個好好在銀城逛一逛。”
“逛一逛?”符肖楊有些不解。
“嗯,”王凡點頭,眼神深邃,“說不定,就看到黃老了呢。”
眾人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黃老自行離去,必有緣由。
可能是發現了什麼緊急情況,可能是去會見某些人,也可能是受到了某種脅迫或誘導。
與其像無頭蒼蠅一樣在聯絡點乾等,或者大張旗鼓地搜尋打草驚蛇,不如主動融入銀城的人流,一邊熟悉環境,一邊暗中查探。
銀城勢力盤根錯節,黃老若在城中活動,不可能完全不留下痕跡。
片刻後,五道身影悄然離開了聽風閣,再次融入了銀城清晨開始熙攘起來的人流中。
為了不暴露身份,他們依舊戴著之前進城時使用的、能夠模糊麵容和氣息的普通麵具。
黃紹一馬當先,依舊是那副土豪做派,仿佛不是來執行危險任務,而是來觀光購物,但他的眼神卻警惕地掃視著四周,手中扣著幾枚一次性的低階攻擊符籙。
緊隨其後的是王芯怡,她身姿挺拔,步履輕盈,即使戴著麵具,那清冷孤高的氣質也難以完全掩蓋,吸引了不少路人的側目,但她渾不在意,隻是默默感應著周圍的水汽與寒冰能量波動。
符肖楊和陳駿沉走在中間。
符肖楊心思縝密,不斷觀察著街道兩旁的建築、店鋪和行人,試圖從中找出不尋常之處。
陳駿沉則收斂了之前的沮喪,全神貫注地履行著護衛的職責,眼神銳利。
王凡走在隊伍的最後麵,看似隨意,實則將前方四人的情況儘收眼底,同時精神力高度集中,千機戒處於半激活狀態,隨時可以應對突發狀況。
他看似在閒逛,腦海中卻在飛速運轉,分析著黃老可能去往的方向,以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背後,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玄機。
是“熵”組織的陰謀?是趙千山的暗中搞鬼?還是黃老自身有著他們尚未知曉的秘密?
銀城之大,藏龍臥虎,要找一個人,無異於大海撈針。
但王凡有一種直覺,黃老的失蹤,或許正是揭開銀城重重迷霧的一個契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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