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下午剛吃過午飯,劉平寇從西磚胡同的四合院溜出來。
推出自行車剛出院門,騎上就走,下午要辦的的事還是挺多的。
他沒回頭,拐進胡同口的夾道裡的死胡同,左右瞅沒人,他手往棉襖裡一揣,再拿出來時,手裡多了幾遝花花綠綠的票子。
都是從空間裡拿出來的外彙,英鎊、美元、馬克、法郎、盧布、一樣兩百塊。
又從空間裡把意大利裡拉拿出了50萬,他數了數正好,紙邊都捋平了,再分塞進貼身的口袋裡。
劉平寇拍了拍手,心裡踏實了。出了胡同跟沒事人一樣,騎車就走了。
往施家胡同走的道上,淨是灰撲撲的牆。
施家胡同比西磚胡同更窄,牆皮掉得厲害。黑狗家在附近的胡同,一個大一進四合院。他剛到門口,門“吱呀”開了。
黑狗探個腦袋出來,看著有三十來歲,瘦得像根柴,眼睛卻亮。“劉爺,可等你了。”他聲音壓得低,側身讓他進來。
交易兩次了,劉平寇也告訴了他的姓氏。
院裡堆著些破爛,有個小孩在啃凍蘿卜。黑狗把他拉進東屋,屋裡暗,就一盞昏黃的燈。“馬家那邊都說好了,就等你了。”
“東西靠譜,不是假的吧?”劉平寇坐下,搓了搓凍僵的手。
黑狗拍著胸脯:“放心,我叔以前在馬家當過長工,那地磚,正經宮裡出來的,金磚!”
“那馬家以前可是專門給皇家建房子的,肯定錯不了,在以前那是…”黑狗介紹了一下馬家以前的事。
劉平寇點點頭。他知道這東西金貴,就是現在不興這個了,馬家才肯拿出來。“走吧,去看看。”
倆人出了門,黑狗在前頭引路,專挑背人的小胡同走。
風刮得臉生疼,黑狗裹緊了大褂“這天真要凍死人,昨兒我家那口子洗尿布,水剛潑出去就凍上了。”
劉平寇沒接話,心裡盤算著。一塊100元,50塊就是5000元,這在當時可不是小數目,但他知道,這價兒跟白撿一樣。
後世一塊好象是幾十萬。還上過拍賣會。這皇帝用的東西就是貴。
轉了幾個彎,到了個氣派點的門樓,就是院牆斑駁,朱漆大門也掉了色。黑狗上前叩門,三輕一重。
門開了條縫,一個老仆探出頭“是黑爺吧?”
黑狗“嗯,馬先生在?”老仆點點頭,引他們進去。
院裡挺大有幾進,就是荒了,幾棵老槐樹枝椏光禿禿的。正房裡出來個穿長衫的老頭,頭發花白,是馬先生。
“這位就是劉老板?”馬先生拱手,語氣淡淡的,沒了當年的氣派。
“馬先生”劉平寇回禮。
進了屋,暖烘烘的,有個煤爐。馬先生讓老仆抱來個木箱子,打開,裡麵是塊地磚,油光鋥亮,透著溫潤的光。
全是一個規格的,二尺見方也就是四邊都是66厘米。
“您瞧瞧,這就是宮裡的金磚,敲著有銅音。”馬先生拿起一塊,往地上一磕,果然“當當”響。
馬先生又說“也就是現在敢拿出來換點錢,要是以前那是殺頭的大罪。”
劉平寇懂行,上手摸了摸,冰涼滑膩,上麵還有細密的紋路。“是好東西。”他讚了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