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德才倒是沒藏著掖著，把九個同夥的名字、住址、分工全說了，連誰負責接頭、誰負責破壞都交代得明明白白。
“這九個裡頭，有五個都要自首，剩下四個頑固分子，估計還蒙在鼓裡。”馬德才低著頭“他們手裡沒硬家夥，就倆有把舊手槍。”
白所長拍了桌子“好小子！立大功了！”他轉頭對劉平寇說“所裡就仨人，抓九個肯定不夠，得借你們幾位用用。”
“得嘞，白所發話，還有啥說的。”江洋拍胸脯說“咱保衛科這幾位，抓個把特務還不是手到擒來？”
“分四撥”白所長指著馬德才畫的地址“我跟江洋去西四牌樓，佟東帶個民警去鼓樓東大街，郭祥跟張嬌去廣安門內大街南邊那處，劉平寇你帶個人去北邊那處。”
“就這麼定！”白所長掏出槍彆在腰上“動作輕點，彆驚著街坊。”
出派出所時，雪停了，月亮從雲裡鑽出來，照著光禿禿的樹梢。
西四牌樓那戶在胡同深處，是個獨門小院。白所長翻牆進去，江洋在門外守著，他摸到窗根下，聽見裡頭有人哼小曲。
推門進去，炕上坐著個戴眼鏡的男人，正數錢呢。見劉平寇進來，嚇得手一抖，錢撒了一地：“你……你是誰？”
“來抓你的”白所長亮了一下證件“馬德才自首了，跟我們走一趟吧。”
那男人臉瞬間白了，沒反抗，乖乖地被江洋捆了。
其他幾處也順得離譜。郭祥那組去的是個雜貨鋪，老板正算賬呢，見他們進來，歎口氣“早知道他靠不住，果然把咱賣了。”
佟東在鼓樓東大街抓的是個修鞋匠，正準備睡覺，二話不說就上了銬子。
劉平寇那邊更省事，那特務聽見動靜，自己從被窩裡爬出來，舉著手說“我配合，我全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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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到倆鐘頭，九個人全抓了，押回派出所時，值班民警都看傻了：“劉科長，你們這效率，比咱刑警隊都快！”
搜出來的活動資金堆在桌上，二十多塊銀元，三百多塊紙幣，還有幾塊金條，白所長讓人登記造冊，貼上封條“這都得充公，回頭把你們的功勞報上去。”
江洋笑得合不攏嘴“還得是白所，功勞就給你們了，來點實在的就行”
“你小子…彆不知足”白所長又說“還得去那幾個院子看看還有什麼遺漏”
劉平寇沒說話，跟著白所長去看那四個院子。
每個院子都瞅著普通，可劉平寇走進去時，感覺太簡單了…用感知一掃，一處是西廂房地下、一處是柴房牆角、一處是炕洞深處，都有密室，門是封死的，裡頭都藏著東西。
劉平寇不動聲色，跟白所長說“都沒什麼遺漏，這就回了吧”白所長沒多想，應著好。
回到派出所，就都回家了，回去的路上，郭祥還在念叨“這活兒也太輕鬆了。”
佟東點頭附和“可不是嗎，我還以為得動家夥呢。”
劉平寇走在最後，望著天上的月牙，心裡打著算盤。那些密室，得找個機會再來瞧瞧。
江洋拍他肩膀“老大想啥呢？這功立的，跟撿的一樣！”
劉平寇笑了笑，沒說話，他掏出來口袋裡的煙，心裡清楚，這事兒還沒完。那些封死的密室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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