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郭祥被打了?”劉平寇。
“誰乾的?怎麼回事?”
江洋額頭上還帶著汗“下午郭祥跟我說,孫東有點不對勁。”
“他就跟上去了,誰知道那邊有埋伏。”江洋說。
劉平寇手都在抖“是孫東乾的嗎?”
江洋“誰知道呢!郭祥那身手你知道,五個壯漢近不了身,這次是被偷襲了。”
“跟我學的拳,當過偵察兵,一般人…”劉平寇眉頭擰成疙瘩。
“就是沒防備啊!”
江洋歎氣“郭祥說,孫東在前頭走,他跟著,胡同裡突然竄出人,一悶棍就砸暈了。”
江洋“幸好我跟佟東不放心,偷偷跟著。聽見動靜衝過去,那五人早沒影了。”
“沒追嗎你們倆?”劉平寇問。
江洋“哪敢追!郭祥當時就暈過去了,血順著脖子流,我跟佟東趕緊背他去醫院。”
劉平寇“哪個醫院?”
江洋前麵帶路“市第二醫院,剛醒,醫生說輕微腦震蕩。”
劉平寇回頭看了眼自家院門“你先去醫院等著,我跟家裡說一聲就來。”
衝進院子時,林淼正往廚房做菜。
“怎麼了這是?”林淼見他臉色不對。
劉平寇“郭祥被人打了,在二院,我得過去看看。”
娘抱著小五從屋裡出來“好好的怎麼被打了?嚴重不?”
“娘您彆擔心,沒事。”
劉平寇往門口走“晚飯我不回來吃了。”
林淼追出來塞給他個包“裡麵有錢和糧票,應該用得上。”
市第二醫院的走廊裡,江洋在病房門口轉悠,見他來趕緊迎上去“佟東剛回去給陳蓉報信,讓她彆著急。”
病房裡,郭祥躺在病床上,額頭上纏著紗布,滲出血跡。
見劉平寇進來,他想坐起來,被按住了。
劉平寇站在床邊“躺著彆動,感覺怎麼樣?”
郭祥勉強笑了笑“頭有點暈,沒事。老大,沒盯好。”
劉平寇“說這乾啥,你跟我說,當時到底咋回事?”
郭祥“我跟蹤孫東到西四胡同,就看見章副廠長跟他說話。”
“章副廠長?”劉平寇心裡咯噔一下。
“嗯,離得遠聽不清,就看見章副廠長塞給他個信封。”郭祥舔了舔嘴唇。
“我正想湊近點,後腦勺就挨了一下,眼前一黑啥都不知道了。”
劉平寇心想章副廠長的小舅子偷廠裡的東西,是他親手送進派出所的,現在還在少管所呢。
這事兒保不齊就是衝自己來的,但沒證據啊。
劉平寇“你好好養著,彆的彆操心。”
從醫院出來,天已經黑透了。
劉平寇沒直接回家,繞到孫東家那條胡同。
孫東住的雜院沒關門,他扒著門框往裡瞅,正看見孫東蹲在院裡抽煙,煙頭扔了一地。
“孫東。”劉平寇走進來,聲音冷得像…。
孫東嚇得一哆嗦,煙卷掉在地上:“劉……劉科長?”
“郭祥是你找人打的?”劉平寇站在他麵前,比他高出一個頭。
孫東臉都白了,撲通一聲跪下“科長我錯了!我不是故意的!是章副廠長逼我的!”
“你說清楚。”劉平寇沒為難他。
孫東話都說不利索:“我……我前陣子喝多了,跟人打牌,輸了三百多……”
他抽了自己一嘴巴“喝多誤事,還借了高利貸,利滾利要還三千,章副廠長找到我,說幫我還債,讓我……讓我盯著你們。”
孫東“今天下午他說郭祥在查我,讓我把人引到胡同裡,那五個人我見過,上禮拜章副廠長給過他們錢。”
劉平寇聽完沒說話,轉身就走。
孫東在後麵喊“科長!我也是被逼的啊!”
回到家時,院裡還點著煤油燈。
林淼正坐在葡萄架下納鞋底,見他回來趕緊站起來“怎麼樣了?”
“沒啥大事,陳蓉明天過去照顧。”
劉平寇蹲在她對麵“我得回廠裡一趟,有些事得處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