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7年1月，平清和平韻懷孕六個多月了，整天就在她們住的小院睡了吃，吃了睡的。
這時候四九城的天特彆冷，西磚胡同裡的積雪沒化，踩在上麵“咯吱咯吱”響。
去年劉平寇就給她們的那個小院，裝上了土暖氣，彆看是土暖氣，質量是相當的好，又給弄了夠一冬天用的煤。
小五放寒假在家，天天跟江衛東他們，在江衛東家裡打牌，劉平寇看著心裡有點急——這學都快半年沒上了，再不上，小五都快把知識忘光了。
劉平寇坐在炕沿上，看著小五說。
“小五，彆總出去打牌，在家看看書，複習複習功課。”
小五老想挑戰劉平寇的權威，男孩子到了這個歲數都一樣。
“複習啥啊，學校都不上課，學了也沒用。江衛東他們也不看書，天天玩。”
劉平寇瞪了他一眼，想利用小五的身份，去勸導他，但是還要保持父親的威嚴，所以不隻瞪了一眼，語氣還挺嚴肅。
“你是小兵的頭頭，得帶頭學習，不然怎麼當榜樣。再說了，萬一學校複課了，你啥都不會，多丟人。”
小五不說話了，扭頭往西廂房走了。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。
林淼從裡屋出來，看劉平寇的樣子，就知道他是為小五著急，小聲說。
“你也彆跟孩子急，現在學校都這樣，不光小五，彆的孩子也不上課，你急也沒用。”
劉平寇跟林淼就有啥說啥了，除了空間，彆的心事林淼很容易看出來。
“我能不急嗎？小五都14了，正是學知識的時候，總這麼玩，以後咋辦？”
劉平寇歎了口氣又說。
“前兒我跟江洋說，他也愁，江衛來和江衛東也不上課，天天跟小五瞎跑，小五一天天不帶個頭，當初我…。”
正說著，平夷挎著公文包來了，臉上帶著點喜色。
“哥，嫂子，告訴你們個好消息，在局裡聽說學校要複課了，咱們早點做好準備，孩子們可能要上學了。”
林淼“真的？”
劉平寇“啥時候複課？有準信嗎？”
平夷“還沒準信，聽江洋哥說，上級部門正在研究，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通知。”
平夷“李延也高興，說李前進和李衛國終於能上學了，在家待著都快待傻了。”
劉平寇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了地，趕緊讓林淼去西廂房跟小五說。
“小五，學校要複課了，你趕緊複習功課，彆到時候跟不上。”
小五一聽也高興。
“媽，是真的？那太好了！我早就想上學了，天天在家玩也沒意思。”
接下來的幾天，小五天天在家複習功課，江衛來，郭強軍，佟愛國他們一幫，也來跟他一起學。
劉平寇看著心裡很高興——這孩子，總算懂事了。
可沒過多久，平夷又來家裡了，臉上帶著愁容。
“哥，嫂子，複課的事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