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著卡車往天壇走，車鬥裡的孩子們興奮得不行。
平夷“小五，你現在在二機廠上班，好好乾，彆跟以前似的當頑主。”
小五“知道了姑，我現在乖多了。”
到了天壇，劉平寇扶著爺奶下來。爺爺看著祈年殿。
“這房子真高啊！跟他們講的不一樣！”
奶奶拄著拐杖，慢慢走。
“這地磚都這麼光滑，得有多少年了？”
劉平寇陪著爺奶逛，林淼和平夷姐妹仨跟在後麵。
小九拿著筆記本，偶爾記點啥，她聽說要高考，就想著多觀察觀察，寫作文能用。
逛到中午，找了個樹蔭下的石桌坐下，林淼拿出帶來的饅頭、醬肉和鹹菜，一家人圍著吃。
旁邊有幾個老人在唱京劇，爺爺聽得入迷，跟著哼了兩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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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蘇三離了洪洞縣……”
奶奶“你還會唱這個？”
爺爺“年輕時候聽人唱過，那時候也喜歡，就記住幾句。”
下午又去了頤和園，沿著昆明湖轉。
這一路上爺奶坐在車裡，看著外麵的景色，一個勁兒地說“好”。
小九跟在旁邊，給爺奶講頤和園的故事，都是從課本裡看來的。
從頤和園回來，路過“東來順”。
劉平寇“爺奶，晚上吃涮肉！上次帶你們過來吃都過去多少年了。”
晚上在東來順，銅鍋炭火，羊肉片薄得能透光，蘸著麻醬，爺爺吃了兩大碗。
“就是比烤鴨還香！”
往後的日子，劉平寇天天開著卡車帶爺奶逛四九城。
去故宮，看太和殿，去景山，看四九城全景，去前門，逛大柵欄。
每回都帶著小九，小九現在可文靜了，能陪著太爺太奶說話，還能幫著拎東西。
小十從來不去，天天跟江衛來、郭強軍、佟愛國他們在胡同裡混，有時候還跟彆的胡同的孩子起衝突。
有一回，小十跟人打架，把人胳膊，腿都打腫了，對方家長找到家裡來。
劉平寇氣得夠嗆，抄起雞毛撣子當著對方家長的麵，就要揍小十，被奶奶攔住了。
“平寇，彆打孩子，小十還小，你跟他好好說。”
劉平寇“你說你，天天不學好，就知道打架！再這樣，我把你送回老家種地去！”
小十“是他們先罵我的！說我是‘資本家的孩子’！”
“那你也不能動手！”
劉平寇氣呼呼的，又跟對方家長道歉。
“實在對不住，孩子不懂事，醫藥費我出，我再讓他給你家孩子賠禮道歉。”
對方家長看劉平寇態度好，又有爺爺勸著，也就沒再追究。
“您也彆生氣，孩子小，往後管嚴點就行。”
人走了，劉平寇坐在院裡抽煙，爺爺走過來，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平寇，小十這孩子心不壞，就是淘。你彆總打他，跟他好好嘮嘮，他能聽進去。”
劉平寇“爺，我知道。就是這孩子太不讓人省心了，跟小五小時候一樣，都是不省心的。”
正說著，江洋來了。
“老大，我聽說小十跟人打架了？我來看看。”
劉平寇“讓你見笑了，這孩子太淘。”
“男孩子都這樣。”
江洋把西瓜放在桌上“我那小子也淘，昨天還把我哪條胡同裡，王大媽的花盆給摔了。”
劉平寇“老二，那卡車貨運手續，沒出啥問題吧？”
“老大，放心吧，正辦著呢。”
江洋“不過最近查得嚴，你開車的時候注意點。”
正嘮著，平清來了，手裡拎著個保溫桶。
“哥，我給爺奶熬了小米粥，剛熬好的，還熱著呢。”
林淼“快進屋，外麵熱。”
平清“爺，您今兒逛得累不累？我熬了小米粥，您喝點養胃。”
爺爺“不累，平清啊，還是你貼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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