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車裡放了點貨,蓋好篷布,這樣外麵就看不出來有多少貨了,裝多裝少都是他說了算。
劉平寇沒在廣州多待,在附近的飯店吃了飯,就開著解放ca10往四九城趕。
他想著早點回去,早點把貨卸了,還能多休息休息,不用來回跑了。
卡車在公路上跑了一宿,第二天一早,出了湖南,進了湖北地界。
劉平寇有點困,就在路邊的一個縣城停了下來,找了家國營招待所,睡了一上午,下午接著趕路。
又跑了一下午,天快黑的時候,到了安徽的一個小鎮。劉平寇實在困得不行,就把車停在小鎮的國營招待所門口,準備住一晚,明天再走。
他剛辦好入住手續,就能聽見,他的肚子咕咕響,他想著去鎮上找個飯館吃點東西。
他鎖好卡車,往鎮上走去,小鎮不大,隻有一條主街,從頭走到尾,街上隻有兩家飯館和一個供銷社,國營的飯館人不多,他去了那家私人開的小館。
小店裡就賣一種吃食,淮南牛肉湯,彆看吃食單一,但是小店裡的六張8人桌,都坐的有人。
劉平寇找了個人少的桌子,跟人家拚桌坐,點了一大碗牛肉湯,要了兩份薄餅,幾口吃完,想趕緊回去休息。
吃完飯,吃的太飽了,他慢悠悠地往招待所走,路過卡車的時候,他特意看了一眼,車鬥上的帆布蓋得好好的,沒什麼問題。
回到招待所,進了屋裡鎖好門,劉平寇進了空間洗了個澡,就躺在床上睡著了。
他太累了,睡得很沉,畢竟歲數大了,不想年輕時候了,直到第二天早上六點多才醒。
他趕緊洗漱完畢,退房,開著卡車繼續往四九城趕。
卡車在安徽的公路上跑著,這段路況很不好走,坑坑窪窪的,車晃得厲害。
劉平寇握著方向盤,眼睛盯著前方,自言自語道再有一天就能到四九城了,回去一定要好好歇幾天。
越想越心急,油門不自覺的給大了點,正好又過坑,車顛簸的幅度就大了,突然聽見車鬥裡傳來“哎呀”一聲,好像是個女人的聲音。
劉平寇一驚嚇了一跳,趕緊踩刹車,車停在路邊。
他推開車門,跳下車,繞到車鬥後麵,掀開帆布一看,裡麵竟然藏著個女人!
那女人二十多歲,穿著件洗得發白的藍布褂子,除了頭發亂蓬蓬的,看起來有點狼狽。
她臉似鵝蛋,麵如桃花,眼睛水汪汪的,露出的皮膚看著又白又嫩,一眼望過去就覺得“又純又欲”,文字難以形容。
她看見劉平寇,嚇得趕緊往後縮了縮,眼神裡滿是恐懼。
劉平寇皺著眉問“你是誰?怎麼會在我的車鬥裡?”
那女人咬著嘴唇,半天沒說話,眼淚卻掉了下來。
劉平寇看她可憐(絕對不是因為她長的好看),語氣緩和了點。
“你彆害怕,我不是壞人,你跟我說,你為啥藏在我的車鬥裡?”
那女人擦了擦眼淚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,說話的聲音也讓人酥麻。
“我……我想回四九城,沒車費,看見你的車是四九城的牌子,我想著應該是去四九城的,就……就藏在你的車鬥裡了。”
劉平寇一聽就明白了。
他知道79年這會兒,正是知青返城的熱潮時期,好多下鄉的知情想回城裡,可要麼湊不夠車費,要麼沒沒有介紹信,隻能偷偷搭順路車,有的狠人走著回家,一走就是半個月。
他心裡猜著,這姑娘八成是個返城知青。
劉平寇問“你是知青?”
女人趕緊點了點頭,隻是說話時眼神飄忽不定,一會兒看車鬥裡的服裝,一會兒看四周的荒野,就是不敢抬頭看劉平寇。
“嗯,我……我下鄉已經好幾年了,在那邊的農場,天天種地挑糞的,早就想回來了。”
劉平寇接著問“那你沒參加高考嗎?前年不就恢複高考了?考上大學不就能順理成章回城裡了?”
那女人眼神閃了閃,手指絞著衣服下邊,撒謊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