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會計愣了愣,低頭翻信封的手頓住:你是說......
明兒周乾事來,讓大家夥兒把充過的農具都擺出來。楊靖往前湊了湊,聲音裡帶了點熱乎氣,您瞧李大叔那犁,張二嬸那鋤頭,哪樣不是能多打半鬥糧的?
要是真有邪火,能讓地變肥?
劉會計突然笑出了聲,他拍了拍楊靖的肩膀:你小子,鬼精鬼精的。他把信封塞進灶膛,火星竄起來,明兒我陪你迎周乾事,就說這是老楊頭傳下的養器手藝——你爺當年可是縣農機站的學徒,這事兒我記著呢。
楊靖的眼眶突然熱了。
他想起原主記憶裡,爺爺確實在農機站乾過,後來被下放到屯裡,走的時候隻留了個破鐵匣。
係統激活那天,鐵匣開了,裡麵躺著張泛黃的老照片,照片裡的老頭穿著藍工裝,胸前彆著鬆江縣農機站的徽章。
謝劉叔。他吸了吸鼻子,把湧到喉嚨口的酸意咽下去,等明兒周乾事來了,我讓他看看,這能燒出多少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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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的風裹著灶膛的煙味吹進院兒,楊靖蹲在門檻上剝蒜,奶奶端著瓦罐過來:娃子,喝口綠豆湯,降降心火。她布滿皺紋的手摸了摸他的額頭,奶奶知道你心裡繃著根弦,可咱行得正坐得端......
奶,我知道。楊靖接過瓦罐,湯裡漂著半朵曬乾的茉莉花,是奶奶特意留的。
他喝了一口,甜絲絲的,順著喉嚨暖到胃裡。
院外傳來一聲,他猛地抬頭——牆根的沙地上,半枚膠鞋印子清晰可見,比昨夜的更深,前掌磨薄的地方還沾著點新鮮的泥。
奶,您先回屋。他把瓦罐遞給奶奶,摸了摸懷裡的鐵匣,我去看看。
月亮剛爬上東頭的老榆樹,楊靖輕手輕腳繞到院後。
草垛邊的灌木叢裡傳來細碎的響動,他彎腰抄起塊土坷垃,猛地扔過去:誰在那兒?
一聲悶叫,趙德柱從草棵子裡鑽出來,褲腿掛著蒼耳,手裡攥著半截樹枝,我......我來借個火!
楊靖冷笑:借火?您褲兜裡鼓囊囊的是啥?
趙德柱的手猛地捂住褲兜,臉色白得像剛下的雪。
楊靖一步跨過去,扯出個紙團——是半封沒寫完的檢舉信,墨跡還沒乾:......夜窺民宅,行蹤詭秘......
趙記分員,您這是要當夜貓子楊靖把紙團捏成個球,明兒周乾事來,我倒要問問,這匿名信寫的,到底是,還是?
趙德柱的喉結動了動,突然轉身就跑,膠鞋在土路上踩出吧嗒吧嗒的響。
楊靖望著他的背影,摸了摸兜裡的鐵匣——係統麵板上,【幫10戶脫貧210)】的進度條閃著微光。
夜風掀起他的衣角,遠處傳來鈴鐺聲——是張貨郎擔收攤回來了。
楊靖深吸一口氣,泥土和青草的味道湧進鼻腔。
他望著村口那條被夕陽染成金色的土路,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,一下,一下,像敲在鼓上。
靖娃子!李大叔的大嗓門從村東頭飄過來,公社的周乾事明兒來!
說是騎自行——
話音未落,遠處傳來叮鈴鈴的車鈴聲。
楊靖抬頭望去,暮色裡有個黑影正順著土路往屯裡趕,車把上掛的搪瓷缸子晃著光,像顆忽明忽暗的星。
他攥了攥鐵匣,轉身往家走。
院門口,奶奶舉著盞煤油燈等他,燈芯一跳一跳的,把兩個人的影子拉得老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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