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杆子那點小心思,當我看不出?沒等楊靖搭話,她又鑽進草棚,隻留句下回帶點雪花膏的尾音。
改道鷹嘴嶺!楊靖揮了揮手。
啞巴三像隻猴子似的竄上崖壁,狗剩跨上破自行車叮鈴鈴往反方向騎,邊騎邊喊追來啦追來啦——這是楊靖教他的虛張聲勢計。
吉普在前麵開道,板車碾著薄冰往山道上爬,車軸裹的破布吸走了所有聲響,隻餘雪粒打在兔毛包上的聲。
正午的日頭曬化了山尖的雪。
黑市的木牌掛在老槐樹上,被風刮得吱呀響。
水蛇腰早候在樹下,衝皮毛販子擠擠眼:這毛,你摸摸。
販子捏起撮兔毛,對著光看了看,又搓了搓——沒草屑,沒濕味,毛根還帶著點暖融融的溫度。
他眼睛亮得像見了金元寶:八毛五一斤!
比國營廠的還強!他一拍桌子,兩百尺哢嘰布,當場交割!
楊靖把布卷往懷裡攏了攏,又抽出十尺扔給水蛇腰:情報錢。水蛇腰接過去抖了抖,笑出倆酒窩:你小子,比供銷社的秤還公道。
歸途的板車堆得像座小山,紅布條在車頭飄得歡。
離屯子還有半裡地,小豆官的銅鑼就敲起來:楊哥帶布回來啦!
家家有新襖!幾個小崽子追著板車跑,凍紅的手扒著布卷,哈出的白氣把藍布染得霧蒙蒙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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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楊靖蹲在地窖裡數積分。
係統提示音地響:【高風險護送·第一次】完成,敵意單位疤臉六戒備值30。他揉了揉發酸的後頸,剛要吹滅油燈,屋頂傳來輕響。
掀開門簾,王念慈裹著他的舊棉襖站在院裡,懷裡抱著匹哢嘰布。
月光落在她發梢,把睫毛的影子投在布上:我量了,夠給奶奶做件大襟棉襖...還能剩些,給二丫他們做書包。她指尖蹭過布麵,針腳要密些,冬天風大。
楊靖望著她凍紅的鼻尖,突然想起今早她往兔毛包裡塞的棉花——說是怕路上顛散了,其實是怕毛紮了他的手。
他喉嚨發緊:這布,是拿命換的。
可隻要大夥兒不冷...
就值。王念慈替他說完,眼睛亮得像星子。
山道儘頭,疤臉六縮在樹後,望著屯子裡飄起的炊煙。
他摸了摸臉上的疤,又啐了口:這小子...真有武裝部的後台?風卷著雪粒子灌進領口,他打了個寒顫,卻沒注意到腳邊的雪地上,印著行淺淺的車轍——正是往兔棚方向去的。
十日後,楊靖站在兔棚前,望著新出欄的雪團似的兔子。
他摸了摸係統麵板,批量兌換功能的光標正閃著暖黃的光。
王念慈遞來杯熱薑茶,他喝了口,衝屯子大喇叭喊:都來聽著!
第二批兔毛...咱們得加把勁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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