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陸政開口:
“是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,他家有塊水田不是挨著對麵黃家的旱地嗎?”
“黃家的地垮了一塊下來壓到你二爺家的水田,你二爺就直接把垮塌下來的地方霸占成他的,人家不服,兩家人今天吵了一天,下午放牛回家的時候就打了起來。”
“爺爺,黃家不是二奶奶的親戚嗎?都是親戚,怎麼會打起來呢?”
陸政一臉嗤笑,親戚算個屁,親兄弟都能打起來,何況是親戚?
“你二爺就是個混球,田間地頭的,垮塌很正常,交界線就在那裡,彆過線就行。”
“但這老東西蠻橫慣了,他直接把整個垮塌處霸占成他的,一大塊呢,換成誰誰不和他急眼?”
“黃家剛開始還和他好好說的,還答應把垮塌下去的泥巴幫他清理掉,壓倒的水稻也願意賠償,但你二爺就不,他非要把整個垮塌處霸占成他的。”
“這不,下午吵著吵著就打起來了,被黃家那老太婆拿扁擔抽的臉都腫了。”
“這老東西,真該。”
看陸政一臉愉悅的樣子,李小虎問:
“爺爺,我二爺被打,你為什麼不生氣,好像還很開心的樣子?”
陸政臉色一板:
“你二爺就不是個好東西,好吃懶做,偷雞摸狗,欺男霸女,蠻橫無理,就一個老混混,以後不許和他們家來往,聽見沒?”
“哦。”
三個孩子答應一聲。
二爺這人怎麼說呢?
確實有點離譜。
其他的不說,前世村裡組織修路通田間地頭,不管挖到誰家的都不許有意見。
但他二爺不行。
還不是挖到他家的土地,隻是挖到陸城家的,剛開始動工他就跳出來阻撓不許挖。
理由是這是他大哥的地,他不答應被占用,結果被王秀娟指著鼻子罵了半天這才灰溜溜離開。
以為他離開這事就沒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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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果他跑來找陸政告狀來了,和陸政說王秀娟的壞話,被陸政又給狠狠罵了一頓。
但這事還沒完,等路挖好以後,這貨把陸城家被占用的那一段路,用石頭隔了一塊地出來種菜。
計劃是可以過牛車,以後方便大家用牛車來拉大米,拉茶油果,拉八角,拉柴火的。
但被他這麼一隔,原本可以過牛車的,現在隻能過人,氣的王秀娟扛著鋤頭去把他隔出來的那塊地給鏟平了。
叔嫂二人在地頭又吵了一架。
陸城也不知道怎麼評價他二爺。
後麵聽幾個嬸嬸說過,她們坐月子的時候想吃肉,就割了點肉來炒著吃,結果被老兩口罵的狗血淋頭。
事後老兩口直接把家裡的肉收進他們房間,用櫃子鎖起來。
隻有到過大節的時候才會割一點出來做菜吃。
兩人晚年的時候反噬來了,三個兒子常年在外麵打工,家裡隻有兒媳和孫子。
但幾個兒媳吃飯從不叫他們,有好吃的也會避開他們。
老兩口一個大冬天去挖芭蕉芋死在地頭,一個有點瘋癲,住在破舊的老屋,沒吃的沒穿的電也沒有。
又沒錢買吃的。
自己平時隻能編簸箕去街上賣,換點錢買酒度日,二奶死後第二年,中秋的時候,他二爺喝酒過度吐血,一個人孤零零在老屋熬了一晚上。
第二天他二嬸去老屋旁邊撿豬菜,看見地上到處是血,進屋一看,這老頭人已經快不行了。
等大伯的大兒子,也就是他堂弟,開車拉著二爺去50公裡外的縣醫院搶救。
結果沒到縣醫院,吊著的最後一口氣也沒了。
在縣醫院停屍房放了一晚上,第二天給他洗了個澡,換了套衣服後,直接送火化場火化,接著回家辦喪事。
這就是他二爺老兩口的淒慘晚年。
他們現在年紀還不算太大,兩個都是四十多還沒五十。
要是還是這麼蠻橫下去,估計他們晚年和前世應該大差不差。
三個兒子常年在外,完全指望不上,三個兒媳沒一個和他們對付的,八九個孫子一個也不和他們親。
可想而知年紀上去後會有多淒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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