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，去把豬趕出來，早點殺早點完工吃飯。”
陸城想去幫忙，結果被他老媽拒絕了，“你坐著吧，讓你爹來。”
好吧。
外婆家並不富裕，屋裡沒有沙發，地麵也是泥巴地，土木結構的瓦房，和村裡的老屋差不多。
陸城和陸圓圓坐在堂屋邊上，一邊烤火，一邊看外麵的大人摁豬。
陸圓圓靠過來小聲開口：
“哥，你書房那個存錢罐送給我好不好？”
“不行。”
“你彆打它主意。”
“哎呀哥，你就送我一個，送我一個嘛，好不好？好不好嘛？”
熬不過這個粘人精，陸城隻能答應下來：
“你要我存錢罐乾什麼？”
陸圓圓靠到耳邊小聲嘀咕：“我要把我的錢存到存錢罐裡麵，這樣媽媽就找不到我的錢了。”
他書房那個存錢罐是用不鏽鋼做的，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，大概可以存個五六萬塊錢在裡麵的樣子。
但是是封死的，隻進不出那種。
想用裡麵的錢隻能把這箱子切開。
要是把錢存裡麵……
六啊！
“你現在有多少錢了？”
“哥，快五千了。”
“這麼多？”
陸圓圓不動聲色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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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底有藏不住的開心和滿足。
小孩子烤火打鬨等吃完飯，男人殺豬，女人幫忙洗菜打下手。
豬慘叫一聲過後，一個小時不到，陸城外公招呼大家乾飯。外婆把提前燉好的大鵝打了滿滿一大碗放到陸城麵前。
“我記得你以前給我說要燉大鵝給你吃，去年家裡大鵝被拿去換錢買年貨了，今年特意給你留了一隻。”
“謝謝外婆。”
“跟我還客氣什麼？趕緊吃吧，沒有了我再給你加，鍋裡還有。”
“嗯。”
原來年初來外婆家吃飯，不是沒給他燉大鵝，是家裡的大鵝都被拿去換錢買年貨了。
都快一年過去了，外婆還想著給他燉大鵝的事！
等吃完飯，客人開始散場，蔣豔把帶來的兩條煙遞給老爹，又給他遞了個紅包。
“爸，這是給你的，收好。”
這老頭頭發花白，胡子拉碴，看著女兒遞來的煙和紅包，眼角有淚花在閃爍。
“哎，好，好。”
接過煙和紅包，老臉上露出小時候過年媽媽給壓歲錢時的笑容。
“我還給你買了一套衣服，還有鞋子，你試一下看看合不合腳。”
“好好，我去洗個腳再來試。”
把給老登準備的禮物遞給他後，又拿起另外一個塑料袋。
“媽，這是你的。”
“給你買了一套衣服，還有一件厚點的毛衣，現在天氣冷，你一會給它穿上。”
“現在年紀大了，要注意身體。”
“我給你買了一雙加絨的皮鞋，你也試一下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把衣服和鞋子遞過去，又遞了一個紅包，“媽，這個你收好，也不要藏的太好，彆到時候自己放哪裡都忘記了。”
“曉得曉得。”
看著溫馨的畫麵，也許，這就是過年最大的意義吧。
兩個表弟也有紅包，一人一個，50塊。
舅舅他們也給陸城和陸圓圓包了紅包，不過陸城沒要，陸圓圓倒是來者不拒。
直接把自己的兜打開，讓他們自己放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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